往日的怜惜不在,桁樾此时如同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般。
“桁樾,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
被攻占的口腔终于抓住了一丝缝隙,夜玉宸满脸不悦的怒斥着桁樾的疯&狂。
桁樾停下动作,狠狠的掐&住夜玉宸的下颌。
眼中不带一丝温情,猩红的眼眸中尽染着强烈到可怕的占有欲。
“我就是要你teng!夜玉宸,是不是只有你teng了,你才能永远记住孤,永远留在孤的身边?嗯?”
一声声带着强势的逼问,吓得夜玉宸哽住了声音。
就连刚刚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怒意都烟消云散。
他微扬起头,眼中霎时闪着晶莹的泪花儿,顺着脸颊急速滑落。
幽紫的双眸再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此时只有恐惧和畏缩。
桁樾不想自己再被眼前的人蛊惑,粗鲁的扯开了夜玉宸的衣袍。
“皇上,误会!这都是误会,小公子受着伤,皇上您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呀?”
门外突然传来张德福气喘吁吁的劝告声,这才唤回了桁樾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气恼的停下动作,将夜玉宸的衣袍拉好,盖上被子,暴怒的冲着门外大喊。
“张德福,带着你那该死的徒弟给孤滚进来!”
听到屋内的声音,张德福赶紧带着富贵儿推开房门,二人连滚带爬的小跑进了屋子。
床榻的不远处扔着夜玉宸被撕&碎的衣袍,那被锦被包裹着的身影,更是不停的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呜咽的哭泣声。
“坏了!皇上该不会就这么将小公子给办了吧?”
张德福心中暗道不好,“可是……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呸呸呸,都什么时候,我还在胡思乱想。若真是这样,怕以小公子的性子,会因这件事记恨皇上一辈子吧。”
“到时候……完了完了,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见张德福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也不出声,桁樾一把挥落了一旁桌案上的玉器瓷瓶。
“妈的,张德福,你最好能给孤解释清楚,否则,孤不介意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是是是!”张德福赶紧应下,快速的俯下身子,跪在了地上。
“皇上,奴才有罪呀!小公子今日确实是跟左相家的小孙子打了一架,那孩子虽然挨了小公子的打,可……可他也伤了小公子。”
“什么?”桁樾愤然站起身,似是没有想到夜玉宸居然身上有伤。
怪不得他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儿。
只是那时他被嫉妒和怒意冲昏了头脑,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忽略掉了。
“是的,皇上,事已至此,老奴也不敢再欺瞒皇上!小公子怕皇上担心,这才自己偷偷跑回寝殿,让富贵儿帮着上药。”
张德福说完,回手在富贵儿的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还气恼的踹了一脚。
“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小公子因你……你还有什么可欺瞒的?”
“是是!师父。”富贵儿以膝往前跪行了两步,颤颤的开了口。
“回皇上,小公子回来之后,伤口处疼的厉害,便命奴才取了伤药。”
“小公子说,皇上最近烦于国事儿,就不要将这点小事儿告诉您,惹您担心了!所以,这才命奴才偷偷给他上了药。”
“只是,伤药才上了一半,皇上就回来了。小公子怕被您发现,这才……急忙穿上衣袍。”
原来事实竟是这样,桁樾满是歉意的回过头,看了看包裹在锦被中,仍是不断颤抖的娇弱身影。
他刚刚一定是被吓坏了吧?
孤……孤有没有弄伤他?
桁樾的心中后悔不已,他心中喷薄的怒火似是要将他燃烧般,急需要一个合理的发泄口。
若是他在此时责罚了张德福和富贵儿,那夜玉宸定会更气他,更恼他。
那合适的人选就只剩下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纪天宝了。
桁樾负手立于窗前,面目冷凝的看着不远处开得正盛的红梅。
“张德福,传朕口谕,左相纪宏远治家不利,罚俸半年。纪天宝小小年纪,心思歹毒,无故在宫中伤害他人,杖责五十,以思改过。若之后再犯,定严惩不饶。”
……
左相府刚刚收到纪天宝出事的消息,原本听到皇上如此维护那人,心中还有些不快。
毕竟,被打伤的人可是他家的孩子,皇上居然也好意思说什么小孩子之间的事情。
他可是听回来的奴才说了,那可是个半大小伙子,怎么能算个孩子。
更何况,皇上居然臭不要脸的说什么只要他家孩子安全回去就好,让他不必道歉。
他家孩子是安全回去了,可他家的孩子没安全呀,被人扒了裤子,打了屁股,这以后的脸还往哪儿放呀?
不过,让皇上如此维护的人到底是谁?
纪宏远的心中满是疑惑,心想着此事儿结束之后,定要找人好好打探一番。
他最近当真是过的太舒坦了,居然忘了居安思危这一关键事情。
“老爷,皇上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