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福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又翻了个白眼儿,忍不住出声提醒。
“皇上,您说,小公子会不会从来就没有怪过您呢!您做的那件事,他可能确实生气,毕竟,您当时可是再三保证,绝对不会……不会强迫他!”
“可您昨日……想必,但凡是个有脾气的人,都会生气的。”
“但若是小公子当真怪您,恨您,他今日怎么可能还会返回宫里来,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所以,老奴觉得,您可以再多努力一点,让小公子看到您满满的诚意,说不定,小公子就会放下心中的芥蒂,和您重归于好呢?”
桁樾一想,觉得张德福说的也有道理,便认同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应了一句,桁樾二话不说的就将张德福扔在了原地,自己步履轻盈的走进了寝殿。
走到了外厅,他还顺手抄起了刚刚洗好的一盘子瓜果。
虚掩着的房门,丝毫没有减缓桁樾快速疾行的步子,他一把推开房门,献宝似的大声地吆喝着。
“小宸,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新鲜的瓜果还有……”
“啪嚓!”
一盘子的瓜果就这样自桁樾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的七零八碎的,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夜玉宸听到声响,赶紧慌乱的拉好自己刚刚换上的里衣,语气中带着羞赧的嗔怪和责备。
“你……你怎么进来也不敲个门呀?”
此时的桁樾耳朵里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他满脑子都是那具白花花的诱人躯体。
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小腿处线条优美,大,腿处肌肉紧实,直接连到那挺翘圆润的蜜&桃儿上。
纤细的腰肢上坠着的两个惑人的腰窝,如同随时能要了人性命的凶&器一般,透着一股子勾人的情&色意味儿。
桁樾在心中暗自比量了一下那腰肢的宽度,似乎都不及他的一扎宽。
全身雪白的皮肤上,除了后背那处蜿蜒狰狞的疤痕外,再也找不到一点瑕疵。
从前,桁樾只是在深夜里或者黑暗中感受着夜玉宸的美好,但那并不像现在,在这青天白日的注视下,视觉冲击来的这么猛烈。
夜玉宸手忙脚乱的整理好里衣,刚要拿起一旁放着的外袍,就被突然横冲过来的桁樾握住了手腕。
他羞红着脸抬起头,眸中带着愠怒,“桁樾,放开我,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再强迫我一次不成?”
就是这么一句看似不重不轻的责备,让桁樾猛然间回过了神,他骤然松开自己紧拽着夜玉宸的手,急不可待的解释着。
“小宸,没……没有,我没有想强&迫你,我以后也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儿了!”
夜玉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般,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紧凝视着桁樾有些拘谨无措的脸颊。
瞬息间,神色大变:“桁樾,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感受着鼻腔处蜿蜒出来的两股热流,桁樾先是疑惑的用手沾了沾,随即手忙脚乱的擦拭着。
丝毫没有了一代帝王,在朝堂上,那种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冷静自持。
“张德福,快,宣太医!”
夜玉宸反应过来,焦急的冲着门外大喊,眼前的状况让他关心则乱。
至于自己正在和桁樾闹脾气的事儿,早都被他忘在了脑后。
“小宸,我没事儿,乖,不怕!”
鼻血不住地外溢,桁樾仍不忘安慰着眼眶已经发红,随时都要哭出来的夜玉宸。
他一手堵着两个鼻孔,一手将夜玉宸轻轻地揽进了怀中。
“没事儿,我没事儿,小宸不要哭,不要哭!”
手掌一下一下的轻轻拍抚着夜玉宸的后背,让夜玉宸原本还强装冷硬下来的心瞬间的土崩瓦解。
他死死地抓住桁樾的衣襟,再也不受控制的大哭出声。
“呜呜呜……桁樾,你不要有事儿,你不要死!总之,你不许死在我前面。呜呜呜……”
“不会的,不会的,我和小宸都不会死,小宸乖,放松,不要紧张,待会儿太医来了先让太医看看再说。”
“乖,不哭,不哭了,你再哭,可就要将我的心都给哭碎了。”
“嗯!”夜玉宸吸了吸鼻子,乖顺的应了下来。
“桁樾,你难不难受,我先扶你到榻上躺下来,休息一下,好不好?”
话落,夜玉宸就挣脱开桁樾的怀抱,贴心的扶着桁樾的手臂,那小心谨慎的样子,活像扶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般,生怕有一点意外。
不到片刻,龙护卫就拖拽着张太医步履匆匆的进入了殿内。
“微臣给……”
“张太医,快,桁樾刚刚流了鼻血,你赶紧过来帮他看看,要不要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如往常一样,张太医的膝盖还没来得及弯下去,自己的跪拜就被打断。
只不过今天,主人公倒是从桁樾变成了夜玉宸。
不管是谁,张太医是一个也不敢得罪,只能依言站起身,拿出诊脉包,快步走到桁樾的面前,恭顺的跪了下来。
室内重新恢复一片安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