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找的人还没有消息吗?莫不是,你们干不了这找人的活儿,想来我这院子里住上一住……”
桁稷此话一出,赵刚顿时有种自己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稍微移动一下,都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颤抖着肩膀,不自觉的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弓着身子略带讨好的答道。
“世子,人已经找到了,正如您所言,那夜家的小公子果然一直在皇宫里,被那位保护的很严,所以才这么久都没有半点消息泄出。”
“属下打听到,皇上为了那位小公子,甚至已经将寝殿里所有伺候的宫人全都换了一遍。”
“而且,这次伺候的宫人全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桁稷微偏过头,满是好奇的问。
“这次选人有个硬性条件,要求所有伺候的宫人大字不识一个,而且,想去寝殿伺候,必须自愿喝下哑药!”
桁稷不屑一顾,冷笑出声:“桁樾当真是宠他呀,这就好办了,人只要有了软肋,还愁没机会报仇吗?”
赵刚状似疑惑的摇了摇头,“要说皇上宠他,倒也不尽然。世子可还记得清风馆里的那星重?”
‘清风馆’三个字一出,桁稷骤然裹挟着满身的森冷之气转过身,阴狠的眼神中带着警告的看向赵刚。
这三个字现在对于桁稷来说就是大忌,原本他被废了子孙袋,不能人道的消息,大家虽然也议论纷纷,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衡王爷便也装聋作哑,虽对待桁稷不似以往热络,但也没有明目张胆的表态过,要废掉桁稷世子的身份。
可上次他在‘清风馆’出了那档子事儿,又光着身子被人扔到了热闹的集市上,闹得人尽皆知。
桁康德就隐晦的表示过想要废掉他世子身份的意思,若不是他上无兄下无弟,恐怕现在世子的身份早已花落别家了。
赵刚似是也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犯了要命的错误,忙垂下头,全身止不住的轻微抖动着,久久不敢多言。
看到赵刚的反应,桁稷满意的收回了视线,“星重,他怎么了?”
“清……那里被迫害掉之后,星重就被皇上给接到了宫里,好吃好喝的养着。”
“听宫里的人说,皇上对他极为宠爱,所有吃喝用度全都是最好的,要什么给什么。
“而且,前几日皇上还因他和那夜玉宸发生矛盾,皇上震怒之下,差点将那夜玉宸给弄死,现在人还昏迷不醒呢?”
“有这回事儿?”桁稷显然有所不信,“不是说桁樾最宠爱的是夜玉宸吗?怎么又会跟星重扯上关系?”
“回世子,听说皇上之所以宠着那夜小公子,是认错了人。而那星重才是皇上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多年的,在幼年时就与皇上结识的小公子。”
“怪不得,这就说得通了!可是……我怎么感觉还有哪里不对?”
桁稷沉眸思考了一会儿,赵刚屏气凝神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动静就会惹了桁稷不悦。
说是思考,就凭桁稷那年久失修,只知道往里装黄色废料的脑子,又能想明白什么。
只是片刻间,他就摆了摆手,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算了,想必也是那桁樾玩腻了,想换换口味,暂时就不用管那夜玉宸了,想办法将星重给我弄回来。对了,我父王他们那面可有消息了?”
赵刚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此事后答道:“王爷他们还在宫里没出来,估摸着皇上这几天也快挺不住了,毕竟那么多的大臣,皇上怎么可能不妥协将那小公子给处置了。”
“到时候,只要那小公子被赶出了宫,还不是任由您拿捏,是死是活,还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赵刚的彩虹屁像是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吹。
这一招儿对桁稷显然也十分受用,他得意的笑着瞟了赵刚一眼,赵刚赶紧恭敬的颔首哈腰,做出奴才样儿。
桁稷此时心情不错,倒也没有过多的为难赵刚,只是须臾便收回了视线,一脸骄傲的抚了抚衣袍上的褶皱。
“别将本世子说的像吃人的恶魔似的,本世子关键时候,可是很会疼人的。”
眯着眼的邪笑显得异常猥琐,让赵刚的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面上还不得不做出崇拜样儿。
也就在此时,刚刚被打发进屋里收拾的下人正好抬着人出来。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破败的娃娃,全身残破不堪,尤其下&体处,更是混合着血肉还在不停的渗出鲜血。
赵刚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双腿不自觉的打着颤,若不是桁稷就在面前,恐怕他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儿,都要跌倒在地了。
可犹是如此,桁稷的脸上除了鄙夷和嫌弃,竟连半点愧疚和恐惧都没有。
他拧着眉头,翘着兰花指轻抵着下颌做出思考状。
“哎!我这手法儿,还是不够精炼,割了好久都没有切出一个完美的形状,也不知道是刀钝了,还是他那儿太坚&硬了。”
他走过去,伸手挑起那人的下颌,满脸不屑又带着一丝丝遗憾。
“让你伺候本世子,是本世子赏你的福气,谁知道你不识好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