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瞪的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夜玉宸死死的盯着桁樾的侧颜,满是屈辱,悔恨和不甘。
桁樾偏过头,虔诚的吻去了夜玉宸顺着脸颊滑向耳朵的泪水。
“小宸,既然都想起来了,就好好留在吾尘哥哥身边好吗?吾尘哥哥会像小时候答应你的那样,好好照顾你的!”
“滚开!”夜玉宸冷冷开口,“我的吾尘哥哥早就死了,死在了大越皇室剿杀巫夷族全族的当天。”
“桁樾,以后你我之间,除了仇恨,不会再有一点别的感情!”
“呵!不会再有别的感情吗?”桁樾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随即手掌缓缓地抚上夜玉宸的脸颊。
诡谲的笑在嘴角处蔓延,“那就不谈感情,只要你还在孤的身边,孤……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想我留在你身边,除非我死!”夜玉宸咬牙怒道。
话音刚落,他的唇角就快速的溢出一抹红,眸中满是决绝。
桁樾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手掌用力的掐住夜玉宸的下颌,怒声嘶吼着。
“夜玉宸,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尽管下颌被捏的生疼,但夜玉宸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死死的咬着牙关,脸上还带着一抹胜利者的浅笑。
嘴角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桁樾此时也顾不得是不是会弄伤夜玉宸,手上再次加大了力度。
紧闭的双唇终于被撬开,口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鲜血从被咬断的舌根处不断的涌出,染红了牙齿和口腔。
可夜玉宸尤不在意的继续笑着,甚至……还笑出了声。
“夜玉宸!”
桁樾咬着牙恨恨的叫道,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有一点松懈。
刚刚若不是他发现的快,恐怕现在那舌头早已经被夜玉宸连根咬断了。
桁樾扳过夜玉宸的脸颊,漆黑的墨眸中仿佛暗藏着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怒不可遏的发出质问。
“夜玉宸,你就这么想死吗?”
尽管断舌的疼痛犹如烈火灼心,已然将夜玉宸全身的力气消磨殆尽。
他还是强撑起手掌,死死地抓住桁樾的衣襟,眸中含泪,倔强的又不让它轻易地掉下来。
“杀……杀了我!”
听清楚了夜玉宸所说的话,桁樾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你做梦!”
“夜玉宸,既然你那么想死,那孤就让你看看,忤逆孤的后果是什么!”
“来人呀,将人给孤带上来!”
“小宸,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孤!你……不该逼孤!”
面对眼前的状况,夜玉宸满脸惊恐,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对未知的抗拒和逃避。
桁樾似是看出了夜玉宸的挣扎和惧怕,舌头舔了舔唇角,覆在夜玉宸的耳边沉声低喃。
“别着急,小宸,你会听话的,孤……会让你听话的!”
那原本应该是温热的气息,此时却让夜玉宸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直从耳根处凉到了骨髓,让他全身不禁打起了寒颤。
“呵呵!怕了?你现在知道怕了?”桁樾冷笑出声,决绝的吐出两个字:“晚了!”
随后他急不可耐的冲着门口怒吼着,催促着。
“人呢?怎么还没带过来?”
“来了,来了,皇上,人带过来了!”
由远及近的应答声传来,只顷刻间,房门处就出现了一队人影,拖着两个如同烂泥般,看不清样子的人。
张德福将两人凌乱的碎发往一旁捋了捋,让他们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夜玉宸的面前。
“小宸,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要保护的人!呵!他们欺你,辱你,你居然还傻傻的将自己的能力给那个活死人。”
“不过,你救活他又有什么用呢?孤……还是找到他们了!”
“孤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着,你巫夷族最后的余孽,是怎么被孤活生生的折磨致死的!”
“不……不……不要!”
夜玉宸认清了那两个人,也不顾口中依然溢出的鲜血,抓着桁樾的衣袖泣声的祈求着。
口中的断舌让他每说一句话,都如同有千万根尖针,在狠狠地戳刺着他的舌根,舌尖。
连带着每一处神经,每一根骨缝,都伴随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看着夜玉宸焦急的脸颊,桁樾缓缓地松开了掐着他下颌的手,慢慢的抚上他的脸颊。
“小宸,别怕,只一会儿,一会儿就完事儿了!动手!”
平淡如常的一句话,却仿佛一个恶魔的号令般,让夜玉宸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伴随着桁樾最后两个字的落下,那两个原本已经被折磨的昏迷的人,顿时又发出两声惨叫。
竟是两条双腿被硬生生的折断了,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异常的清晰。
清晰到夜玉宸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
额上的青筋在瞬间蔓延,宛若一条条藤蔓一般,慢慢的将他整个人覆盖在了阴影之下。
夜玉宸惊恐地瞪大着双眼,张着嘴巴,想要哭喊,却又久久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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