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老夫人对狼雪怡的喜爱,又怎么会忍心责怪于她。
她只是满是疼爱的抚了抚狼雪怡的发顶,感同身受的浅笑出声。
“傻孩子,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也曾有个心仪的男子,又怎么会不明白你的感受呢!”
“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定然会成全了你对狼诏的心意。”
“那个狼族的小太子,他现在已经失踪了,你便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以后和诏儿好好过日子,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听到老夫人如此说,狼雪怡的情绪瞬间绷不住了,她侧过了头,掩着面小声的啜泣出声。
似是生怕被老夫人察觉一般,那声音压得极轻,极浅。
可是对于常年靠着听声音生活的老夫人来说,这样的声音已经足够她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雪怡,雪怡你怎么了?你怎么还哭了呢?”
狼雪怡慌乱的擦了擦眼泪,在老夫人的逼问下,到底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伯母,我父王夺了狼诏的王位,他并不是有心的,他就是心疼我的一片深情总是被辜负。”
“原本他说,只要狼诏同意立刻和我缔结契约,便可将王位还给狼诏。”
“可……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狼诏自从那狼族太子失踪之后,便整日流连在莳花馆那烟花柳巷之地。”
“他将此事儿瞒的极其隐蔽,若不是我偶然得知,我当真还不知道狼诏居然厌恶我至此。”
“他宁可找了莳花馆的花郎伺候,也不愿多看我一眼。伯母,我是真的喜欢狼诏,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面是疼我爱我的父亲,一面是我爱我敬的狼诏,我这心里,当真是难受呀!”
狼雪怡似是发泄心中的不如意,可老妇人一听,便顿时听出了其中的蹊跷。
但她并没有在狼雪怡的面前失态,而是将此事儿默默地放在了心里。
“好了,雪怡,别哭了!你放心,伯母定然会为你做主的。你这些时日便先留在府上,陪陪伯母,也好有机会同诏儿沟通一下感情。”
老夫人自作主张的将狼雪怡留下,丝毫没有考虑过狼诏的感受。
而这边,狼诏一离开老夫人的院子,便满是疲累的揉着眉心。
“狼群,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遵从老夫人的意愿,同狼雪怡缔结契约?”
狼诏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他此刻的心中实在憋闷,便也就想着找个人说说话。
等了半晌没有听到狼群的回答,狼诏这才疑惑的回过头,恰好看到狼群正拧着眉头,痛苦的揉着腰身,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咒骂着。
这熟悉的动作,瞬间让狼诏明白了什么。
他满是戏谑的朝着狼群瞟了一眼,状似闲聊般,不经意的问道。
“听说昨夜你去了相沁的房间?”
就是这样一句话,瞬间让狼群原本已经离家出走的思绪回笼,他赶紧强忍着不适,站直了身子。
一脸羞窘的回道,“主……主子,您……您都知道了?”
“嗯!”狼诏淡淡的回答,嫌弃的瞥了一眼狼群的某处。
“瞧瞧你这出息。我就纳闷了,那相沁神力不如你,功夫不如你,本体也就是一只修炼成精的小狼狗。”
“你怎么就能被他……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说到这里,狼群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窘迫,一脸埋怨又委屈的看向了狼诏。
“主子,您还好意思说?我有什么办法呀?您知不知道,您名下的这么多产业,虽都是交给我打理。”
“但是真正打理这些产业的人,却是您一直看不上眼儿的相沁。他是各方面都不如我,但是人家脑子碾压我了呀!”
“您当我愿意被他压呀,这不是没办法吗?还不是您要钱,他要人,我夹在中间,想着办法的让那些产业各个盈利,可不是得哄着人家。”
“否则,人家一个不乐意,撂挑子不干了,我看您拿什么养活你那些狼卫!”
狼诏知道狼群说的这些都是实话,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儿。
手掌重重的拍了拍狼群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宽慰了两句。
“那个……其实在下面也没什么不好,省劲儿还……不用费劲儿。你……”
狼诏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尴尬的转身,憋着笑,逃也似的向外走去。
只留下狼群一脸不解的回味着狼诏的话。
“省劲儿还……不用费劲儿?哎!主子,这有区别吗?”
“哎!您别走,您刚刚是不是在笑?我怀疑你在笑话我,你站住,让我确认一下!”
任凭狼群在身后如何叫嚷,狼诏都装作我没听到的样子,脚步越发急促的向前走着。
不知不觉间,他竟又走到了‘莳花馆’的门前。
站在‘莳花馆’的门前,狼诏不自觉的勾起唇角,自嘲的一笑。
“走来走去竟又走回了这里,罢了,既然我已经将他包了下来,又何苦委屈了自己呢!”
说服了自己之后,狼诏便毫不迟疑的跨进了莳花馆,身后还跟着不停揉着腰的狼群,紧追慢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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