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肃垂眸睨了邋遢女一眼,又抬头看了一下好似已经怔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的狼雪怡。
他一边满是探究的盯着狼雪怡的脸色,一边虚扶了下那人的手掌,自顾地出声发问。
“你说你是我的孩儿,那你怎么证明?”
邋遢女见狼肃似是对假狼雪怡的身份有了怀疑,眸中不禁升起了一抹难以抑制的希望之色。、
她激动的伸出手掌,刚要就着狼肃的动作站起身来。
可狼肃余光瞥见那已经脏污的看不出颜色的手掌,到底还是嫌弃的躲避了开。
起身之前,他附在邋遢女的耳边,用着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警告着。
“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若是让我知道你敢对我撒谎,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邋遢女听了这话,身形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不过片刻之后,她便一脸得意的朝着狼雪怡撇了撇嘴。
“父……将军,那日老夫人身染重病,我入宫探望。老夫人心系我受了委屈,便留我在宫中小住几日。”
“后来,前太子出事儿,来探病的狼王急着出宫寻找前太子,我怕老夫人心焦,便想要去老夫人的院子陪陪她。”
“可我刚刚走出房门,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所袭击,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就看见……”
狼雪怡怯懦的往虎程安的方向瞥了一眼,见那人丝毫没有一点畏惧之色,只是殷勤的服侍着黎昕。
顿时就熄了他原本想要将虎程安攀咬出来的打算,心中有了几分犹豫。
恰在这时,虎程安似是无意的转过了头。
那阴恻恻的笑容只在狼雪怡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却让狼雪怡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杀意。
狼雪怡忍不住的生出一股退缩之意,想到这可是她用自己的身子,蛊惑了守门的虎卫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逃出生天的机会。
她虽有心想要复仇,却碍于虎程安狠厉的手段和折磨人的法子,尽量避免着自己将人得罪狠了。
于是她话音一转,眸中早已带上了委屈和害怕。
“将军,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看见自己被关在了一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我不知道是谁劫走了我,但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狼雪怡呀!”
虎程安似是很满意狼雪怡的识时务,忍不住的勾唇一笑。
恰好这抹笑意被刚刚抬头的黎昕捕捉到,虎程安赶紧往前贴了贴,撒着娇的转移了话题。
“怎么?阿昕可是觉得我好看?又被我抓到你偷看我了,阿昕,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你能常常偷偷看看我的脸。”
虎程安的胡搅蛮缠,臭不要脸,直接将黎昕弄了个大红脸,立马移开了视线。
就在这时,原本还一脸沉静的狼雪怡瞬间变了脸色,她满是控诉的看向了邋遢女。
“你到底是谁?今日是我与诏哥缔结契约的大好日子,到底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让你如此豁得出颜面的诋毁于我。”
狼雪怡意有所指,将审视的目光定格在了狼诏的身上。
见狼诏毫不畏惧的瞪视了回来,狼雪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赶紧佯装自己被吓到了一般,一如往常一样怯怯的躲到了老夫人的身后。
只是掩在衣袖下的手指却暗戳戳的借着抓我老夫人手臂的动作,咬着牙的在老夫人的腰间狠狠地拧上了一把。
“老东西,今日若是狼诏敢不要我,那你这辈子,就永远别想再见到你女儿了!”
“我会将她丢进深渊里最卑贱的妓馆,让她每日被千人枕,万人踏,永世过着快活的日子。”
狼雪怡嘴角勾着温柔良善的笑意,但在老夫人看来,那却似魔鬼一般的渗人的冷笑,透露着彻骨的寒意。
她咬牙忍住了即将要溢出口的痛呼,焦急的允诺着。
“不要!只要你别再伤害我女儿,我可以逼着狼诏给你当牛做马!”
“你想怎么样对他,就怎么样对他,我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狼雪怡没说答应,也没再说拒绝。
她就是一脸委屈的看着狼诏和狼肃,眼眸中的泪水要落不落的,倔强的询问。
“诏哥,父亲,莫不是你们都要相信了这个贱婢的话了吧?”
“是!她长得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但你们没有看到吗?她的脖颈上被刺了一个‘贱’字。”
“那可是秦楼楚馆里伺候过人的姑娘才有的标记,我身为狼族的狼女,又怎么可能自甘堕落,去做这等肮脏的活计。”
狼雪怡此话一出,邋遢女即刻慌乱的捂住了自己的脖颈,眸中尽是不甘之色。
“你个贱人,是你,是你!嗯……呜呜呜……”
狼雪怡的嘴就在她出声的第一时间便被老夫人身边的婢女捂住,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的声音。
老夫人上前一步,那无光的眸子中却异常的坚定,满带嘲讽。
“你们一群眼睛健全的倒还不如我这个瞎老婆子了,雪怡心底善良,一直陪在我的身侧,她有没有问题,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老婆子可以向你们保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