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内。
突然一声响动,牢头提着个食盒进来,将牢门打开,放进了监牢内。
“快吃吧,你儿子送来的!”
闻着饭菜的香味,赵王赶紧从稻草上起来,可听见牢头这么说,又顿住了动作。
儿子?难道是谢亢?
只不过他没有问起,反而提着食盒,来到了那破旧的木桌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拿出,却在最底下看见了一张纸条。
“淑妃死,皇后。”
赵王吃了一惊,连忙将目光看向了隔壁监牢的冯瑶,却迟迟没有说出话来。
……
御书房内。
看着跪在面前摇尾乞怜的谢亢,皇帝只觉心中阵阵舒爽。
“皇侄,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谢亢赶忙磕头道:“启禀陛下,臣知道那罪王的搜刮的财物,还有私藏的兵器放在哪里,现在特意献给陛下。”
皇帝接过那张清单,却是皱眉道:“朕怎么感觉少了些东西?”
谢亢一脸惶恐道:“陛下英明。臣忘了,那罪王还私藏了几千死士,清单在这里。”
说着谢亢从怀中取出个蓝色线装小本,又恭敬地交了出去。
“很好。”皇帝满意道:“不知皇侄还有什么要求吗?”
谢亢咬了咬牙道:“臣只求陛下让臣改回冯姓,然后将这赵王之位收回,臣坐不踏实。”
“哦?可是真话?”
谢亢磕头道:“千真万确!”
皇帝满意道:“朕就喜欢你这种人,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冯亢了,而且这赵王之位非你莫属!”
冯亢又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谄媚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并未说话,反而给了苏公公一个眼神。
苏公公了然,从袖中掏出个白瓷瓶,取出了一粒红丸,放在了冯亢手中。
“赵王殿下,您只要把这个吃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冯亢看着掌中那颗鲜红的药丸,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仰头吞下。
“好!”皇帝有了笑脸,安慰道:“皇侄放心,这东西无非是个保障,只要你按时服药,就不会有任何异常。”
冯亢擦着额头的冷汗,恭声道:“还请陛下指示。”
只见皇帝一字一句道:“将冯无忌(赵王)偷偷从天牢放走!”
翌日。
洛王府迎来了近几年来最盛大的酒宴。
林清舟袭爵成了洛王,当然要宴请众人,只是苦于一直有事,也就拖延到了现在。
他自然成了被灌酒的对象,只能借尿遁离开。
谁知道刚进了院中,就见林羽悄然过来。
“公子,前赵王,冯无忌逃跑了!”
此时贺云芙对于这事全然不知,她正作为洛王府的当家夫人,招待赴宴的夫人和小姐们。
因为人数众多,她又不好落下谁,只能一桌挨一桌地敬酒。
只是还没等到下一桌,就听见不太舒服的对话。
见贺云芙这般女主人的做派,不少人嘀嘀咕咕,对着她指指点点,甚至是幸灾乐祸。
有人悄悄道:“你说这洛王府可真邪性,是不是这一屋子寡妇,阴气太重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说道:“就是!你看这林夫人年纪轻轻就守寡,也没给林家生下个一男半女的。”
贺云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突然,她听见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角落传来。
“哟,你这一个侍郎夫人,好大的口气!”
众人不由扭头去看,待看到说话的人,不由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昭华公主怎么在这儿?
不是说这贺云芙和昭华公主有仇吗?
昭华郡主一抚衣袖起身:“也就是林老夫人有病,不然撕了你那张破嘴!”
侍郎夫人嚅嗫着,根本不敢还嘴。
昭华公主又看向贺云芙道:“林夫人去宫里也不想看我。”
贺云芙行了个礼:“公主见笑了,改日一定第一个探望您。”
“那可说好了!”昭华公主颔首:“过几日闲下来,你可得进宫陪我说说话!”
说完她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其他人的恭维。
“恭送公主殿下。”
等这昭华公主走后,贺云芙心中泛起了嘀咕,她们俩如今也只算是没仇而已,还不至于亲密到如此吧?
就在这时,范夫人也凑了过来道:“侄女啊,我家老范能升官还多亏了你啊!”
贺云芙笑了笑道:“婶婶,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这还不是靠范叔叔的努力!说是起来范叔叔要去哪里赴任啊?”
范夫人这才得意道:“我家老范也就刺史的命了,不过这次去的可是雍州,正正经经的上州。”
这下贺云芙吃了一惊,虽然还是刺史,可刺史和刺史之间也有天壤之别。
下州刺史为从四品,而上州刺史可是三品。范刺史虽然职位没变,可这官职硬生生抬了三品,怪不得这范夫人如此激动。
林清舟也是挨个敬酒,终于回到了原位,同贺云芙碰了面。
新晋的洛王党当然不肯放过这种大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