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时,原本脸上的轻笑变成了缩起的眉头。
杨宗的手端放在两膝上,他垂下的视线在晦暗的光影里极具压迫意味,他诘问道:“君子兰高洁圣雅,怎能容人随意摘下亵渎?囡囡,父亲往日教导你的规矩你都忘了吗?”
杨逑仪捏紧了手里的君子兰,指骨泛白,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抬眸时对上杨宗的眼睛。
杨宗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臂在衣袍下绷紧,天色暗下,他的眼睛却被衬托得更加锐利有神,浓厚的昏色压在杨逑仪高高盘起的发髻上,沉到她嘴里话吐不出一个字来。
于是,噎声片刻,她低声认错:“是女儿没规矩了,回府女儿便去抄写家规。”
车窗外传开嘶叫的马鸣声,车轮滚动碾掉杨逑仪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