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店门,季时易十分僵硬的搂住言温雯,言温雯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搭了个假肢。
“我家里除了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争家产,我年纪小,就自己躲到这个小地方来避避祸,他们知道我在这,我估计是派人来看看我是真的无意家产还是韬光养晦。”
季时易长话短说,言温雯却自动脑补了一出豪门宅斗戏。
能养出季时易这样性格脾性的家庭,就是他不说,言温雯也能感觉到,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轻飘飘,背后的刀光剑影是她没有办法想象的。
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受了多少苦楚,又经历了什么才要躲到这样的地方来,言温雯微侧着脸看着颇有些乱七八糟的季时易,透过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喧闹的皮囊好像第一次看到了里面落寞的灵魂。
怪不得他总是看着那样冷淡,又疏离,也不交朋友。这样家庭出来的季时易,像个住在封闭城堡里的人,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只留了一扇透明的窗户,从后面默默地窥探着外面的人,必须非常不动声色,才能小心翼翼地把窗户推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