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个被绑成虫子的人你都看不住?”
气急败坏的青鳕揪着不断挣扎的假列车长的头发,硬生生把人从门口拖回来。
被数落的赤乌自知理亏,捂着被头槌突然袭击的下颚小声“嘶哈”。
他哪能想到一个天天跟列车作伴的车长爆发力那么强,来这一下差点给他脖子整断了。
“你一个男人四肢健全打不过一个被绑起来的废物?”
听懂青鳕在讽刺他是废物中的废物,赤乌红着脖子跟他对呛起来。
“你把人绑了就算了,搞得车上的能源钥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好了,谁知道我们会不会直接冻死在这个本里!草,劳资要是变成鬼一定不会放过你…”
赤乌心里怨气也不小。他认定列车能源钥匙的丢失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青鳕绑架了列车长。
完不成任务都是轻的,大不了就重新再上车来一遍。
这要是死翘翘了可就是什么都成白搭了。
“你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我算是明白为什么【燃星】 现在开始没落了…… 有你们这些胆小怕事的东西在,能蒸蒸日上才是白天见鬼了。”
对赤乌这种做事畏首畏尾又过度担心的毛病嗤之以鼻。
青鳕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自恃比赤乌实力强得多,在公会里的资历也更老,现在赤乌敢跟他找事,他出本之后有的是办法让人长记性。
要不是这次下“冬日列车”副本人一直凑不够,他又怕通过随机副本填进来不知死活的新人惹是生非,才从公会里随便叫了两个人。
没想招来的一个比一个脑子不清醒。
女的那个副本进行到一半,一点儿信没留人不见了。
男的这个叫他什么都不做看个人都看不住,说他两句就开始叫。
晦气,下次在公会招人一定事先调查清楚。
早知道这两人“1+1=0.5”,青鳕就是牵条狗进本,也绝对不会在腿上绑着两“拖油瓶”。
那张和张CD样貌相似度近乎百分之九十九的脸被揍得血乎乎的。
青鳕似乎对他尝试逃跑的行为非常不满意。
往后死死揪住假列车长本来就不长的头发,直到嘴被堵住的人不断以“呜呜”声求饶,才勉强算发泄完怒气停下来。
“我不伤害你,我实话告诉你我留着你这条命还有用,你乖乖告诉我能源钥匙在哪,安稳一点,对你对我都好,懂吗?”
左边的眼睛肿着貌似已经无法睁开了。
迫于青鳕的武力威胁,假列车长忙不迭点了十几下头,免得青鳕一个不高兴拳头再呼到已经破了相的脸上。
青鳕取下封住假列车长嘴巴的胶带。
“喔……我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以为他冥顽不灵死撑着不说实话想讲条件,青鳕失去最后一点耐心,往列车长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见青鳕又往前走了一步,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手脚被牢牢束缚的假列车长像只马上就要被踩死的蛆一样拼命往旁边滚起来。
“……放过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能源钥匙就在驾驶室里……我哪知道怎么会不见了……一定有小偷!列车上一定是有可恶的小偷!”
“啊……啊哦……”
喷嚏打到一半熄了火,闻人狐崽摸了摸鼻尖的位置。
真奇怪,他可是异常耐寒的狐种,应该不是感冒,谁在背后说大只狐狸坏话?
灵敏的耳朵大致分辨出了声音发出的位置。
他装作小动物不懂事玩闹的模样,攀到宫斥肩膀上通气。
“看距离应该是在倒数第三节车厢,到后面我能确定一个小范围。”
托住闻人狐崽的屁股防止他掉下去,宫斥握着他的狐爪做了一个招财猫的动作,示意自己知道了。
“啪”。
大力拍开放在狐狸屁股上的手,闻人狐崽装作无事发生缩回领口。
“听起来好像是撞门的声音,不知道是乘客因为不满在发泄还是……”
副列车长犹豫要不要跳过这几个车厢房间先去寻找声源。
“去看看不就不知道了。”
就凭这位副列车长磨磨叽叽的劲头,等他们都冻成冰雕,被后人发现切成几片研究了,也不一定找到那个假列车长一根头发。
宫斥直接越过副列车长成为带头人,快步朝着后面车厢赶去。
见状副列车长和几个乘警对视一眼,也不再纠结跟了上去。
假列车长语无伦次地把“钥匙不在我身上”和“不知道钥匙去哪儿的”之类的话重复了好几十遍,接着又是“上有老下有小”之类的哀求。
青鳕无动于衷,掐住他的脖子慢慢地加着力气,等他吐露能源钥匙的位置。
假列车长近乎绝望地发现面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相信他。
于是他长吸了一口气:
“救命!救命!有人绑架列车长……唔…………”
青鳕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他下手这么狠就是为了让假列车长安分一点,这人居然还不要命地想叫人过来。
现在正好是乘警在检查车厢房间的时候,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