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对就反对]
[亦都跟你爱下去]
[谁狂怒 谁拦路谁话我共谁 不登对]
[无能力与霸权比赛]
[还是可比他多老几岁]
[二百年后在一起]
[应该不怕旁人不服气]
——侧田《命硬》(作词:黄伟文)
一段蒙着反抗与爱色彩的故事戛然而止。
闻人狐崽有些意犹未尽。
如果故事就这样结束的话,刚刚亚历山德拉女士表现出的淡淡悲哀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吗,还想听。”乖巧狐狸蹲。
喝了一口甜到舌头想报警的红茶,亚历山德拉女士努力控制住即将变形的面部。
她看了眼宫斥,然后摸起了狐狸团子下巴。
“故事到这不是很完美吗?不过完美的确实是故事……”
只要伊万活着,家族就拥有牵制阿纳托利的把柄。
换个方式来说,他们只需要保证伊万不死就可以了。
以同性的人类形态勾引家族的天才。
思想腐朽的比身体严重的多的老一辈们咬牙切齿,害怕断了传承。
更不想面对其他家族因阿纳托利爱上同性的指指点点或暗中贬低。
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伊万去死。
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桩桩件件,都藏着一份见不得光的龌龊卑劣。
哪怕你没有偷没有抢,没有伤害任何人。
你只是像每一个对感情怀着美好憧憬的年轻人一样,满心欢喜又带着点小小不安地告诉别人你爱上了一个人。
一个跟你性别一样的少年或少女。
他们就再也藏不住那副自私自利、缺乏共情心的恶心模样,像从污泥里翻滚沾了一身脏污的阴暗臭虫。
他们扭曲着脸,像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道德教育,毫无素质歇斯底里。
重复着各式各样这辈子说过的最恶毒的语言。
才不会去想你的心动跟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轻飘飘的一句“不接受”、“恶心”、“我心里不舒服”……
就可以否定一个人的幸福。
但是他们许多人,明明可以为出轨的朋友保守秘密,认为脚踏两条船不是什么大错。
甚至有人在发家之后养几个“姨太太”,都不会受到身边人过多的指摘。
他们觉得这样可以,没什么不合理。
却可以自以为正义地将一个人毫无过错的爱贬低到尘埃。
如果这不叫龌龊,什么叫龌龊。
如果这不算卑劣,这天底下恐怕就没有小人了。
在逃婚途中寻找到真爱的少女最终与爱人携手回归了本家。
她在弥留之际留下了一本自传。
其中有篇幅提到了婚礼前一天发生的事。
天资聪颖过人,自小接受精英教育,少女虽不及阿纳托利那般众星捧月,却也骄傲自信。
对于只有几面之缘的阿纳托利,她更多的是好奇。
所以当阿纳托利与一只同性的妖相爱的消息传来时,她并未觉得伤心,只是稍有些傲气被挫的不甘。
以为是阿纳托利看不起自己的能力,认为不配与他相提并论,她着实恼怒了。
那晚她气冲冲地进了关着阿纳托利的房间。
那个青年却并未如她所想般,表现出一丝不屑和轻蔑。
他靠坐在墙角,一半俊美的脸庞隐在没有留灯的阴霾里。
告诉她除了“配不配”,还有“爱不爱”。
不知道是阿纳托利提起伊万时眼神太过坚毅,还是她的高傲和自尊让她不愿意掺和在其中。
也可能是,真的对阿纳托利所说的会“有全心全心爱她的人”动了心。
她一肚子的脾气熄了火,良久不知道应该作何言语。
阿纳托利看出了她的动摇,请求她帮助自己救出伊万。
她没想过忤逆自己的家族,只能答应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等婚礼之后从长计议。
然后她怀着复杂的心思要求见伊万。
家族由于阿纳托利的“丑事”对少女有求必应。
她没想到自己的折中想法会放弃得那么快。
血腥味。
食物馊掉的味道。
墙上、窗户上、简陋的家具表面,一切可以看到的地方,布满了用来拷问和折磨犯人的禁忌咒术。
少女回头往外看了几秒,以免被突然从房间里涌出的压抑吞没。
地上有一只血乎乎的小动物,半蜷着身子。
它的前爪上都是血迹,少女蹲下身查看。
发现它的指甲都被拔掉,而原本应该非常招人喜欢的粉色肉垫已经溃烂得看不出形状。
“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猫。”
“你养过猫吗?猫的肉垫很神奇,我闲下来总是拉着他把他捏到忍无可忍……”
“以后每个冬天我都打算带他去北边过冬,他喜欢玩雪……”
……
跟阿纳托利的交谈还在耳边回响。
青年的话头每每转到他的猫身上时,月光好像都亮了几分。
那些美好的画面描述,和此刻眼前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