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见有北府军呼啦啦地涌进来,萧允晏嘀咕一声:“好了,哪儿也不用去了,就安静等着吧。” ****** 直到将近天亮,任九篱才从睿王府出来,遇到从顺王府出来的李安世,任九篱问:“怎么样?” 李安世摇了摇头,“看来他们都是清白的。对了大统领,太子府不比寻常,查抄起来自是要费事一些,估计还在查,我们要不去太子府当面跟太子解释解释吧。” 任九篱点了点头,“也好。”弯过一条街,两人很快便到了太子府。 太子自是明白这是梁帝的意思,任九篱道明来意后,太子倒是和颜悦色亲自作陪,李安世觉得自己位卑人微,早已坐立不安,便道:“大统领,不如末将去看看,这眼看天都亮了,查完可让太子歇着去了。” 任九篱道:“嗯,去吧。”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只见李安世手里捧着两本书,脸色深沉地朝太子和任九篱行了过来。 任九篱道:“怎么了?” 李安世双手递上手中的两本书,道:“回大统领,这是从太子殿下后院的花树下找到的。” “啪——”一瞬间,太子手中的茶盏滑落在地。 任九篱接过书一看,果然正是那夜他从江流找到的,甚至连那个被压在桌脚下的印痕还在。一时间,本已无神的血红双眸泛起了光。翻了一会,确认无疑,任九篱快速地瞥了太子一眼,道:“太子有什么想说的吗?” 太子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任九篱却是深知太子是忠厚之人,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如何包庇?况且如今,他实在是需要给梁帝一个交代,只得道:“那么九篱就将此事禀报给陛下了,请陛下裁夺。” 任九篱心里还是期望太子能给予只言片语。但太子却始终是闷声不吭,脸色铁青地呆立在地。任九篱只得对着李安世道:“收兵吧,回去覆命。” ****** 霁王府。 “殿下,折腾了一夜,他们总算离去了。”昨夜来查抄,王府诸人也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休息,萧允晏则是在书房的懒塌上将就了数个时辰。 “离去了就好,可真是些瘟神。”萧允晏懒懒地起身并低声埋怨,罗鸿没听清“啊”了一声,又问:“殿下说什么瘟神?” “本王是说,那两本书和四鸿都是瘟神,闹得整个京城鸡犬不宁的。哦,还有那个白痴,所有事情都是他引起的。”萧允晏看上去是满腹怨气,又随口一问:“他们里里外外角角落落全都搜查干净了?” “没呢,我和罗鹄一直陪着,还有后园没查呢,不过说是任统领下的令,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全都撤了。” “没查完就撤了?”萧允晏一时间就彻底清醒了过来,“不会是——找到了吧?去,快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萧允晏话音才落,书房门口传来罗鹄的声音:“殿下,不好了。” “怎么了?” “有消息说,他们在太子府查抄出了那两本书来。” 萧允晏一听,脸色刷地剧变,“那现在太子人呢?” “太子被朱托带到玄衣司去了。” “玄衣司?”萧允晏听着就往外去,却被王府的一名年长的内侍拦住:“殿下,你不能去,这个时候你能避则避。” 萧允晏一听,猛地扇了他一个耳光:“避什么?太子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但那老内侍似乎特别衷心,被萧允晏扇了耳光后,还是竭力地拦着他,“殿下,此时你若现身,陛下只会误会此事跟你有关。” “葛怀政,本王念你年老给你个情面,你莫要再胡说了,太子若出事我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干系的。”说着,萧允晏一脚踹开了葛怀政。 罗鹄扶起葛怀政,又忙忙奔上萧允晏,也企图拦住他,“殿下,葛总管说得对,殿下还是先冷静为是。不如,让属下再去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 “打听什么?明摆着太子是被陷害的,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参与过此事。” “可是,殿下可以慢慢想办法,贸然前去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此时,罗鸿和罗鹄也反应了过来,也试图劝阻让他先冷静。 葛怀政又再劝阻:“殿下,此事你先跟太子划清界线才好。” 萧允晏猛地一把推开葛怀政,径直往外走去,却是刚准备走出府门,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杨鹤,“殿下,爷爷让我一定要阻止你去玄衣司。” “我跟六哥都是跟着太子长大的,也是太子一手教导的,还能撇的清吗?” “殿下你听我说,爷爷和虞世伯他们都知道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