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去红袖营吗?” 那女子问:“红袖营是什么?” “红袖营,红袖营里全是些随时待命去侍候所有军中将领的姑娘们,他们要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那女子脸上更见惊恐,点了点头,“明白了。” “那你想去?”萧允晏步步逼近他。 “不不不,我不想。”那女子脸色更加惨白,她当然已经听出,所谓的红袖营便是军中营妓的聚集地。 萧允晏又仔细地盯了她好久,才道:“那便好了,你叫什么?哪儿人?” 那女子似乎不愿回话,萧允晏又道:“本王总不能和你一夜春风,却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吧。” “民,民女姓沈,本是康源人,康源失陷,父母双亡,我去林川投亲。本只是路过,他们就将民女劫掠而来。” “这么说,他们无缘无故强抢民女,明日本王必会罚他。” 那女子怯生生地问:“那,殿下是否可以放民女回去?” “但是,你也犯了罪。” 那女子睁大了眼睛,“民女何罪之有?” “你的罪就是长得太好看。” 那女子一时无话。 萧允晏笑了笑,又问:“嗯,姓沈。名字呢?投的什么亲?亲戚叫什么做什么家住哪儿?为何投亲?” 那女子见他死缠不休,只得和盘托出:“民女姓沈名留香,舅父家住林川,他叫商路,是个贩卖玉器的商贾。父母已双亡,无可依靠,所以投亲。” “沈——留——香。嗯,这名字还算不俗,但好像跟你并不是很般配。” 沈留香一时好像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萧允晏又道:“今日已晚,不如明日我再遣人让他们帮你找你舅父。”说着,他坐到床榻边,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沈留香惊惧地看着他,不自觉地躲开,“你,你别碰我。” 萧允晏一听她这么说,便很君子地站了起来,拖着长长的音调,笑道:“行——我从不强女人所难,我可以不碰你,但规矩你总该懂,你若跟了本王,日后只需服侍本王一个人,若不然,你将跟红袖营的姑娘们一样了,无论哪个将领看上你你都得去服侍,你自己可要想好了。”萧允晏一边说着话,一边脱去身上的甲胄,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沈留香一眼。 “可是,可是民女根本就没犯错,都说梁军军纪森严,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劫掠良民,看来所言根本就不实。” 她这么一说,萧允晏反倒有些高兴,笑道:“看来你还挺聪明。”他看了看她,见她十七、八岁的模样,又问:“可曾有婚配?” “没有。殿下问这做什么?” “若是婚配了,明日本王会命人去寻你未婚夫婿,替你把婚约给取消了。没有,当然省了本王的事。既然你是无依靠而投亲,那就不用去找你舅舅了,我这里没带侍妾,明日本王会遣人将你舅舅寻来,给他些银两,你留下服侍本王。” “不,不行,这不行……” 萧允晏盯着她道:“本王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告知于你。” “殿下这是强买民女。” “凭你的姿色,若非王侯将相又岂能消受?” “那今夜,请殿下先放过民女。” “你迟早都会是本王的人,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 “民女父母已不在,总该让长辈点头才行。” “你未免想多了,本王还是那句话,本王即便让你舅舅前来,也不是跟他商量,而是告知于他。” 沈留香咬着牙,思度良久,终于做了决定,哆嗦着道:“我,我愿跟着殿下,但殿下能否给我时间,待来日再......再.......” 萧允晏似乎有些为难,神色间又有些戏谑,“你都已经上了我的床榻了,还要等来日?本王若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还怎么震慑敌军?” 沈留香终于放弃反抗,闭目不再说话。 萧允晏见此,又坐了下来,作势要摸她的脸。沈留香却又用手紧紧攥着被角,拼命将脸别过去,不让他触碰,“别,别......” 萧允晏见此,很君子地放了手,挑眉一笑,故意逗她:“怎么,说了半天,还是不愿意啊?” “不是,是他们将民女绑住了,殿下能不能先将民女的手脚松开?”沈留香缓缓背过身,让萧允晏看自己被绑缚着的双手。 “好。”萧允晏将绑在她手上的麻绳解开,尔后,又盯着沈留香道:“好了。” “多谢。”沈留香刚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