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话,坐到赫连漪身边揽住她,“我知道你心里委屈,难受就哭吧。” 赫连漪一听,所有的情绪再也绷不住,终于让压在心底的情绪倾巢而出。哭了好一阵,萧允晏见她好了很多,又笑着责骂她:“还是没听话,擅做主张,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了。你放心,我能对付赵海。” 赫连漪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在他怀里,立马离了他的怀抱,萧允晏望着她,忽然正色道:“漪儿,今日你受的委屈过两日我会让赵海付出偿还的代价。” 赫连漪抬头看他一脸正色的模样,摇头道:“我不恨他,不怨他,他说得都对。”她又苦笑一声:“这才刚开始,将来我还会遇到更多的责难和非议,我只能学着承受。”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有苦难言。”萧允晏站了起来,“你放心,只要我们早日攻破烟陵,一切的非议都将不攻自破。” “嗯。”赫连漪望着他的眼睛,似乎赵海的话也早已烟消云散。“好了,夜深了,先休息。不嫌这里简陋的话就留在这里,我还想时时都能看得到你。”说着话,又轻轻抚慰了她,然后出门而去。 ****** 次日,赫连漪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沈留香道:“公主昨夜睡得可真稳。” “是吗?” “是啊,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赫连漪看了看四周,她也不明白,为何这看着冰冷简陋的铁血军营竟能让自己如此舒心和安宁。草草梳洗后,到了萧允晏的营帐,只见他站在行军沙盘前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赫连漪走到他身旁道:“殿下在想什么?” 萧允晏望了望她,这才发现她进来了,赫连漪又看了看棋盘上插的旗子,大约明白了一些,又追问:“殿下是想伏兵堵截他吗?” 萧允晏点了点头,却又指着沙盘上的一处道:“可惜,百密还有一疏。” 赫连漪看了看沙盘上的布置,明白萧允晏是要用极少的兵力将赵海堵得水泄不通,可还有一处缺口,却再无兵力可用。 赫连漪道:“不知殿下能否相信韩明正和杜绍桀?” “他们?”萧允晏摇头拒绝,“降将岂可用,若是临阵倒戈,我又该如何收场。” 赫连漪看出他的心思,道:“殿下,我劝降的这些城池的降将都能用。在他们心目中,他们追随的是我,自己也并不是降将。” “可我担心这些人紧要关头靠不住。” “靠得住,他们或深或浅都跟赫连定邦有仇,尤其是韩明正,他的岳父已经被赫连定邦所杀,他对赫连定邦可谓是恨之入骨,此人必然是可靠的。况且除了他,殿下如今也无人可用。不如就让他带兵抵挡一阵,殿下再另行安排回援。” 萧允晏想了想,总算妥协:“就这么点兵力,哪够回援。不过,让他们去也行,可我必须亲自领兵。” “不可,殿下伤势未愈,怎能亲上战场。”赫连漪是丝毫不肯妥协的口气。 “京中那边两方僵持不下,所以这一仗我必须要赢。否则,你的苦心筹谋都将功亏一篑。”萧允晏又走到一副與图前面,指着與图道:“我打算好了,一旦我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兵马,我将直指烟陵。”说着,他又抓起赫连漪的手,声音变得轻柔:“我只想让你早日得偿所愿。” 赫连漪不敢看他诚挚的眼睛,只点了点头,“不,殿下要答应我千万不可意气行事。” “我答应你。” “那赵海,殿下打算怎么对付。” “我会用我自己当诱饵,将他诱入长林谷,然后一举将他击溃。” “殿下方才还答应我不意气行事的,怎么转眼就反悔了。”赫连漪嗔怪地望着他。 萧允晏赔笑道:“我没有反悔,也并不是意气行事,只是如果不用我自己作诱饵,很难引诱出赵海。” “不行,殿下伤重还未愈。” “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否则,错失了这次机会,我们就会错过很多。” “可是......” 萧允晏忽然在她面颊上轻轻啄了一下,“没有什么可是的,我答应你我只是将赵海引诱到长林谷而已。” “战场瞬息万变,又哪能由着自己一步步筹算而走。” “罗鸿罗鹄都跟着我呢。你要不放心,也可以让杜绍桀看着我。” “好吧。”赫连漪终于松了口。 “我还要亲自给那些降军练个阵法,走,你跟我一起去。”说着,萧允晏拉着赫连漪往校场而去。 ****** 战马嘶鸣声中,不断有士卒来报:“报——左翼军中了他们的埋伏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