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谁又都吃不得。” 萧允晏道:“我的目标只是乌溜氏而已。” “可是唇亡齿寒,殿下若吞掉乌溜氏,对于西康王来说就好比卧榻之侧有人虎视眈眈。” “我只要堵掉西康的军队,那样,一切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怎么堵?” “西康若是要增兵支援赫连定邦,必得经过贡昌堡,我只须问狼主借迭错这块地,阻拦他们发兵便可。” 赫连漪当头便给他泼了一盆凉水,“这古往今来,哪个借去的地盘都是有借无还?狼主若肯借你驻军之地,无疑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殿下这算盘打得是否过于精了?” “我跟他们不同,我是真心诚意的。” “殿下真心诚意我信,可狼主会信吗?” “我找个好时机跟狼主开诚布公谈谈借地之事,唐嘞本来就一直受这两国欺辱,于他未必没有好处,说不定狼主能答应呢,总之,我得试试。” 赫连漪总算点头认同,“那殿下不妨一试。” “太冷了,我怕你冻着,先去睡吧。” “嗯,好。”说罢,赫连漪就进去了。 次日,天气格外地暖和。宫城中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今日是唐嘞人最为看重的赛马节,朝中大小官员几乎都来观看,赫连漪和萧允晏坐在贵宾的位置,不时,狼主和赞蒙各自到来,赞蒙坐在一辆华车上,众官员对她的到来而欢呼,赫连漪有些不解,但也没有问出口,多杰却仿佛看懂两人疑惑,对两人解释:“我们赞蒙已有三年未曾出过她自己的寝宫了,今日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出门,所以大家看到她格外高兴。”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很重视这个赛马节?” 多杰道:“实不相瞒,这赛马节在民间,是一年一度,但只是赛马。而在宫城却是三年一度,花样也比民间的繁复很多,我们唐嘞向来是选举贤能者为狼主,所以这赛马节看似赛马,实际上是选拔下一任狼主人选。今日头一天是驯鹰大会,明天还有箭术比赛,后天才是赛马,往后也还有些文试。” 萧允晏一听有箭术,又问多杰:“这个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吗?” “是历任赛马节里拔得头筹的来参加,优胜劣汰,如今备选还有二十余名。”看了看丹增,意为:论箭术,你若一出谁敢争锋,只是可惜了! 几人正说着,狼主和赞蒙的车辇都已到达,两人上前去拜望赞蒙,赞蒙几乎是半躺着,看得出身子孱弱,望着两人,却感叹了几声:“好一对壁人。”只听赞蒙又用唐嘞话问:“昨夜说起的那个少年丹增呢?怎么不见他?” 丹增被释放后,一直跟在萧允晏身边,以萧允晏侍从身份入场,丹增听到,便上前见了礼,赞蒙见了他一时有些惊诧,看了看赫连漪又看了看他,最后对狼主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二人是姐弟。” 狼主笑了笑,“昨夜我看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几人说时,随着一声鹰哨,比赛已是开始。一时间缓缓走出好些个魁梧雄壮的大汉,个个手里擎着金鹰。大汉们坐在马背上,经过了两轮比赛。接下来是叫鹰,二十余只金鹰呼啦啦地飞出去,其他鹰已经渐渐飞远,而有一只鹰却始终盘旋在一处,锐利的目光紧紧逼视着一名宫中侍卫。眼见别的金鹰早已飞走,它的训鹰人大急,可是任凭他如何催促,却都无济于事。终于,那只金鹰在盘旋一阵后,朝着那名宫中侍卫飞扑过去。看到的人无不惊骇,那名侍卫旁边的其他一些侍卫纷纷挺身相护,鹰的主人此时也飞奔到了那人身边,可是任凭鹰主人怎么阻拦喝止,金鹰却始终无动于衷,还是一心朝着那名侍卫猛攻。那侍卫左闪右避,在袍泽们的护持下,虽闪躲了好一阵子,但还是被那只金鹰用利嘴啄得到处是伤。就这样侍卫们越聚越多,可金鹰却依然还是誓不罢休,那名侍卫被扑倒在地,地上到处是他的鲜血,此时又聚拢来一批侍卫,他们不停驱赶着金鹰,奇怪的是那金鹰只一心对付那一名侍卫,对其他人却一直没有攻击。侍卫们将金鹰驱赶开,正准备将那名受伤的侍卫抬到安全之处,却见金鹰又准备俯冲下来…… 此时的丹增终于看不下去,他先是吹了个奇特的响哨,然后又轻盈地往一匹马上一跃,身子站立在了马背上,随即又撑开一只手,等着那金鹰飞来。众人看着都觉得奇怪,自那丹增的响哨一吹,金鹰随即停止了向侍卫攻击,而后真的就飞回到了丹增的手中。训鹰人见状,大为惊异。跟了自己好些年的金鹰自己收服不了,却被丹增轻而易举地收服。 此时在丹增的手中的金鹰,和丹增互望着,场内也已经安静了下来,丹增和那名金鹰主人一问一答后,又和那名受伤的侍卫说了好久,在场的众人听得惊异连连又赞许连连,包括狼主和赞蒙也是如此。 萧允晏和赫连漪都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