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怎么回事?”云溪月从后院赶来,“诸位稍安勿躁,侯府往年没有涨过,我嫁进侯府五年,这五年都是一个价钱,怎么就说年年涨价了?”
“租金每年都是涨价的。我们这里还有账本!你们休想抵赖!”众人顿时更加愤怒。
云溪月拿过其中一个人的账本翻看,然后一脸震惊道:“这不对啊!侯府每个月收回的账跟你们账本上的对不上啊!我这里也有账本的。”
“这……不可能,我们都给足了租金的,每个月都是你们曹管家亲自来收租。”
“叫曹管家出来对质。”
沈越看过账本后,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这个时候太夫人派人来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侯爷,太夫人让您先去趟松鹤苑。”
“诸位,这件事本侯会给大家一个说法,过两天会派人通知大家。”
众人骂骂咧咧离开,“那最好给一个说法,你们侯府的账本不对,该不会是被胆大包天的家奴偷盗了吧!”
“就是,这可是你们侯府自己的问题,不能让我们来承受啊!希望侯爷不要再涨价了,否则这铺子我们租不起。到时候只能退租。”
沈越忙好声安抚,这才把人送走。
“先去松鹤苑。”送走人,他低声对云溪月道。
云溪月一脸受惊的语气,“我看这件事得好好查查,我已经让人将曹管家抓起来了,还有请秋先生回来一趟,需要搞清楚。否则侯府就损失了一大笔钱。”
“租金足足少了一大半啊!这五年来算来最少有五六万两了。”
沈越眸色阴沉,脚步加快来到松鹤苑。
“越儿……”
没有想到云溪月跟着一起来。
李氏到嘴边的话顿时打住,“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云溪月道:“听说有人来闹事,我担心出事,毕竟我还是侯府夫人,这件事要查清楚,否则损失这么多钱,我心里不安。”
太夫人心里气急了,脸色不愠沉声道:“谁让你涨租金的?这么大的事不应该跟我们商量一下吗?”
“祖母,这件事她跟我商量过,涨价也是我允许的,现在还是查清楚钱到底哪里去了。必须追回这笔钱,不然侯府会一直入不敷出。”沈越道。
李氏和太夫人眼里闪过惊讶,面面相觑,没有想到云溪月居然直接找了沈越。
云溪月拿着手帕碰了碰鼻子,不动声色坐下来,“没办法,侯府最近开销有些大,玥姐儿快要出阁了,得给她置办嫁妆,还有侯爷娶了公主为平妻。吃穿用度自然不能用差的。”
“再加上三个孩子,需要请先生启蒙读书学武,哪哪都需要钱。这些年来侯府一直是入不敷出,母亲和祖母都是知道的。”
“二房,三房这边上交的钱银没有多少,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家要过。公账钱不够,没办法我就拿了自己的嫁妆出来补上,这一补贴就是五年。”
“前几天跟侯爷算了这笔账,我已经没有嫁妆可以补贴了,只能找侯爷商量涨租金的事,没有想到会背后隐藏了如此大的阴谋。”
李氏道:“你怎么会没有嫁妆了?你的嫁妆这么丰厚,还有京城有铺子出租。每个月都有不少钱吧!”
“是啊,我们一家人,你不会是心疼这点嫁妆就不愿意拿出来帮侯府度过难关吧!”太夫人道。
她们不信云溪月会没有钱,作为云家唯一的女儿,她没有钱可以跟云家拿,绝对不可能缺钱的。
云溪月心里冷笑,看向沈越,“侯爷,你觉得呢?”
沈越知道她在沈家身上花了十八万两后就不得不信,云家再有钱,她嫁妆再丰厚,二十万的嫁妆是顶天的了。
放眼整个京城,没有那个大家闺秀的嫁妆有她丰厚。
再有钱就是靠云家接济,但花云溪月的嫁妆已经够让他掉面子,被云家知道沈家要靠女儿的嫁妆接济过日子,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大夏立足?
“侯府不至于要靠一个女人的嫁妆来过日子,云溪月没有进府之前是怎么过的?娘和祖母你们拿嫁妆出来填补公账了吗?”沈越冷眸瞥了眼李氏和太夫人。
一眼看穿两人的心思,云溪月自己愿意拿钱出来是另当别论,但云溪月不愿意拿钱出来给他们用,非逼着她拿出来,被云家知道闹大对侯府没有半点好处。
李氏和太夫人脸色微变,侯府就算再落魄时,她们都没有拿自己嫁妆出来补贴夫家的。
“我们的嫁妆都没有多少,不像月儿,她是云家唯一的女儿,嫁妆丰厚。”
听听这叫什么话?
云溪月没忍住讥讽地笑了出来,“不是看嫁妆多少,是看祖母和母亲没有这份心意,侯府有难,现在我的嫁妆用完了,是不是该你们拿出自己的嫁妆来帮侯府共渡难关?”
李氏和太夫人脸色瞬间憋的涨红,恨不得破口大骂。
“你这叫什么话?凭什么让我们拿自己的嫁妆出来接济侯府?侯府一大家子,这么大的窟窿怎么填也填不完。”
两人义愤填膺,狠狠瞪着她,“亏你说得出口!”
云溪月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嘛!祖母和母亲常说我们是一家人,而你们作为侯府儿媳比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