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巫们要杀戮者之血?”
高塔之上,罗素·贝德福德·拉尔曼皱着眉头道。
布拉格开口道:“是的,杀戮者之血很稀有吗?”
这是一个布拉格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罗素·贝德福德·拉尔曼一边踱步,一边道:“杀戮者之血很稀有,那是至少杀了近万人的猛士鲜血,我们现在的留存也是当年大战是蒙古士兵留下的血,极其稀有,当年这些杀戮者之血都是无数人死亡才换来的。”
“这东西很稀有,但是多是用在某些诅咒和邪恶的咒语之上,魔法师很少会用到,但是我们手中确实有。”
说到这里罗素·贝德福德·拉尔曼顿了顿道:“而这鲜血似乎是女巫祭祀魔鬼的仪式之中的一种极其重要的材料。”
魔鬼是古老的传说,传说之中与神对立而存在人一群人。
据说他们极其擅长玩弄谎言与人性,擅长欺诈。
但是布拉格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开口问道:
“魔鬼,很可怕吗?”
罗素·贝德福德·拉尔曼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方道:“魔鬼是玩弄人心的高手,至于可怕,还不至于,可怕的东西都在遥远的东方。”
罗素·贝德福德·拉尔曼似乎想起某些画面,他伸出手指在桌案之上敲了敲后道:
“答应她们,杀戮者之血可以给她们,但是需要材料来交换,参考于她们救下了我们的人,我们可以尽量降低。”
“是!”
………
“多少年了,那些魔法师还是那么要面子,宁愿说成谢礼也不愿意说成交易。”
梅拉一根手指勾动着自己赤红色的长发,摇着头道。
“如果梅拉大人不同意,我这就去拒绝他们。”娜尔思躬了躬身子道。
梅拉转过头,笑了。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
身材高挑的她,低下头,用一根手指勾起娜尔思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目道:
“娜尔思,你要记住,我们是女巫,我们信奉这世间一切都是假象,只有利益是真的,既然魔法师们愿意让出足够的利益,陪他们一起演一场虚假的戏剧也没有什么。”
“是!”
小女巫娜尔思不敢直视首领的眼睛,抿着嘴道。
梅拉收回了手指,转过身道:
“答应他们,我希望今天下午就开始交易。”
………
黄昏之下,天空一片血红,木屋内,梅拉拿到了杀戮者的鲜血。
在精致的银器之中,殷红的血液在其中流动,它就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
冰冷的气息从其中散开,让木质的桌案之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魔法师就是奢侈,还送了我们银器,估计值不少金币。”
梅拉磨挲着银器上精致的雕刻花纹,朱红色的嘴唇轻启道。
但小女巫娜尔思却感觉不太好,她一旦靠近那血液就感觉似乎有人拿着刀尖顶着她的心脏,那种诡异感觉让她十分的不适。
梅拉似乎注意到了小女巫的异状道:
“你如果不舒服就离得远些,这杀戮者之血是八百年前的士兵留下的,血液之中是千人怨恨,这些无尽的怨气让它哪怕经历的八百年时光,也仍旧像是刚刚流出来一样。”
“可这怨气也会让人产生无尽的恐惧,如果是普通人长时间和它生活在一起,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它逼疯,哪怕是我们女巫不够强大也会被它一点点的侵蚀。”
娜尔思闻言退后了几步,这才觉得胸口那种被刀尖抵着的感觉,逐渐舒缓开来。
这让娜尔思不禁地感叹,当年那群蒙古兵究竟有多强大,这血液哪怕是在八百年后也依旧这般恐怖,它的主人又哪里会简单。
可是在首领梅拉描述之中,这只不过当初一位最普通的士兵的血液。
“准备仪式吧,我们将迎接吾主撒旦的使者。”梅拉道。
娜尔思躬了躬身子,道:“是!”
很快,在摩尔玛勒森林的深处,响起了诡异的耳语声,像是蛇丝丝的吞吐声,又像是魔鬼的嘶吼。
古老的石碑之上,亮起了猩红的光辉。
流动的血液在半空之中,形成了六芒星的标记,像是一道巨大的大门,通向无尽的虚空。
麋鹿的尸骨堆砌在祭坛边上,这些麋鹿还没有完全的死去,只是在生与死之间沉迷着。
一个个身姿曼妙的女巫双手交叉合于胸前,低声吟唱着。
“全知的君王,是地狱中的主宰,黑暗是您的羽翼!”
“我聆听您的教诲,接受黑暗赐福!”
“降临吧,吾主撒旦的使者!”
“华丽的衣衫,雍容的神态,却遮不住被命运诅咒的气息;
叛逆的眼神,不相信命运,不以道貌岸然作掩护;
他不被任何强大的力量庇护,也同样不用他强大的力量庇护任何人,
但他永远比那些自以为宽宏的神灵来的大度,也不乏人情味;
懂得生活的真谛,永远在世界之颠,傲视那些义正词严的高贵“匪类”;
比神,甚至比人更了解感情的意义,但总有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