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更是演技超群,颤声说道:“你是谁?”
柳长生这时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安抚道:“你们别怕,我不是坏人。”
然而,接下来被一阵沉默所取代,柳长生似乎有难言之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将马夫留在了路边,独自驾着马车,三人向密林深处驶去。
随着马车的颠簸,陆寅小声说道:“趁现在他没发觉,我直接用紫金红葫芦收了他。”
但杨玄却摇了摇头,说道:“先别动手,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夜色渐浓,马车在一片幽静的林间空地上停了下来。
柳长生终于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问道:“你们俩饿不饿?”
话音刚落,陆寅的肚子便不争气地响了一声,让他不禁红了脸。
柳长生微微一笑,从怀中中取出几块香气扑鼻的饼子,三人围坐在篝火旁,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时光。
杨玄咬了口饼,疑惑问道:“你说你不是坏人,那为什么要抓我和妹妹?”
柳长生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望着跳跃的火光,缓缓说道:“因为,只有你们可以救我娘子。
杨玄疑惑道:“为什么?”
柳长生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出往事。
原来,柳长生与妻子三娘乃是一对修行百年的蛇妖,他们虽为异类,却心怀善念,从未伤害过任何生灵。
然而,命运弄人,五年前的一天,一位须发皆白、手持拂尘的老道士立于柳长生洞府外,那人自称鼎道人。
鼎道人面带微笑,眼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缓缓开口,以长生不老之术为饵,诱使柳长生帮他完成一件事,就是偷取白云观中的神秘铜鼎。
白云观是修行界的洞天福地,观中云龙道长,法力无边,德高望重。柳长生深知自己绝非云龙道长的对手,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犹豫。
他看向身旁的三娘,只见她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轻声劝道:“长生,此事凶险异常,我们何必去趟这浑水?还是安心修炼吧。”
然而,长生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回响,那是对长生不老的渴望,他最终决定瞒着娘子,独自前去白云观。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悄悄下山,来到白云观附近,利用自己擅长的幻术装神弄鬼,成功地将云龙道长引出了观门。趁着观内空虚,他潜入其中,经过一番艰难险阻,终于找到了那个铜鼎。
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际,云龙道长的几位徒弟突然现身,他们虽年轻,但法力却不容小觑。
一番激战之下,柳长生虽然成功将铜鼎带出白云观,但自己也身受重伤,强忍着伤痛,踉跄着逃回洞府。
三娘见状,心如刀绞,连忙将长生搀扶至床榻之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颤声道:“长生,你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柳长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无妨,只是些皮外伤。”
然而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便从嘴中咳了出来。
三娘见状更加焦急,不顾一切地冲出洞府,直奔那鼎道人的居所,她深知鼎道人并非善类。
但在她心中,只要能救回长生的性命,哪怕是要她付出任何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可鼎道人却狡猾至极,扣下了三娘,以此作为要挟的筹码,逼迫柳长生去苏州城颜府抓两个孩子。
柳长生虽为妖,但心性纯良,如今,竟要他去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他岂能答应?
柳长生愤怒着咆哮道:“你休想。”
“你若不答应,你娘子便性命难保!”鼎道人的声音冷酷无情,顿时让柳长生不寒而栗。
篝火噼啪作响,在夜空中回响,柳长生收敛了思绪,仿佛刚从一场梦中醒来,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挣扎,却不再言语。
暗自想着绝不能将这两个孩子,交给那鼎道人,等将娘子救出来后,就算拼死也要把这对兄妹安全交还给颜府。
杨玄听完心中一沉,暗自咬牙切齿,低声道:“这鼎道人听起来可不是个善茬儿啊!”
陆寅在一旁捅了捅杨玄的胳膊肘,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压低声音问道:“哥哥,怎么办啊?”
杨玄小声回道:“先探探那鼎道人的底,要是不敌,咱俩再回去搬救兵。”
翌日清晨,三人再次上路,柳长生一路驾着马车来到一片密林外,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木屋,柳长生将马车停了下来。
撩起车帘说道:“前面就是鼎道人的住所了,你们先躲远点,我去探探情况。”
杨玄和陆寅点点头,悄悄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柳长生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木屋,却发现屋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正在他四处寻找鼎道人身影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柳长生,你终于来了。”
柳长生心头一惊,连忙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袍的老道正负手而立,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
柳长生咬牙切齿地说道:“鼎道人!”
鼎道人冷笑一声说道:“呵呵,你来得倒是准时。”“那两个小娃娃呢?”
“你把我娘子怎么样了?”柳长生怒视着鼎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