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不入真仙不入城,破法便在古树中。”
杨玄闻言,一脸困惑,他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道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能否说得更明白些?我这脑袋瓜子实在转不过来弯。”
老道士微微一笑,:“你若是有缘,自会明白。”
这时,锦绣与青云山君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锦绣好奇地拉着杨玄的衣袖问道:“公子,那位老道士给你算了什么?准不准啊?”
杨玄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哎,我也是一头雾水。他说的那些话,云山雾绕的,我愣是没听懂一句。”
老道士见状,在一旁悠悠地解释道:“公子莫急,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说罢,他竟是一改之前的淡然,笑眯眯地搓着双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杨玄见状,心中虽有无奈,却也明白这位老道士或许真有几分能耐。
他尴尬地笑了笑,从腰间解下一个已经略显干瘪的钱袋,轻轻一提,里面只传来几声清脆的碰撞声。
拎起钱袋在手里倒了倒,叮叮咣咣掉出五枚铜板
锦绣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将铜板夺了过去。
她一边数着铜板,一边小声嘀咕:“公子,咱们的钱不多了,可不能随便给。”
最终,她挑出一枚缺了一角的铜板,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对老道士说:“拿去,不要客气。”
老道士目光在铜钱和杨玄之间,来回闪动,嘴唇微颤。
未等他说些什么,锦绣便拉着杨玄和青云山君向不远处的告示处走去。
路上,锦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子,我不识字,青云山君也认不得,还是你来看一下吧。”
杨玄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锦绣的头,眼中满是宠溺。
轻声说道:““好,以后我教你认字。虽然古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在这个世道上,多识几个字总是没错的。至少能看的懂账簿,将来才好当家做主嘛。”
锦绣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告示前,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李府家主之母突患怪病,遍访名医而无果。特此公告,诚邀天下名医前来为老夫人诊治。若能治愈,必有重谢。”
杨玄喃喃道:“怪病?”
锦绣看完后兴奋不已,拉着杨玄的胳膊说:“公子,我们快去吧!你见多识广,说不定就能治好老夫人呢!到时候我们不仅能赚一笔钱,还能名声大噪呢!”
杨玄却显得有些犹豫:“我并非大夫,怎能随意为人看病?万一这病真的古怪难治……”
锦绣打断了他的话:“怕什么!治不了我们就走嘛!刚才那老道士不是说了吗?这或许是条发财的路子呢!”
说完,她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杨玄和青云山君向李府大门走去。
争不过锦绣的杨玄被他拉拉扯扯拽到了李府门前,三人仰头望向那朱红色的巍峨大门,看起来必是非富即贵。
锦绣性急,不等杨玄和青云山君有所反应,便已经快步上前,与守门的下人交涉起来:“我们是专程来为老夫人治病的,还请速速通报你家老爷。”
下人闻言,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
心中暗自嘀咕:这三人衣着朴素,面容稚嫩,怎么看都不像是医术高明的名医。但转念一想,自家老夫人的病情日益严重,老爷为此心急如焚,但凡有一丝希望也不愿放弃。
于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请三位稍候,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不多时,下人急匆匆地跑回来,引着三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李府的正厅。
厅内,一位身着华丽锦袍、面容憔悴却难掩威严的中年男子端坐于上首,正是李家的家主李松。
他见三人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沉声问道:“不知哪位高人愿意为家母医治那怪病?”
锦绣一听,立刻蹦跶起来,指着杨玄说道:“正是我家公子!”边说边将杨玄推向前。
杨玄无奈苦笑,只得作揖行礼,询问起老夫人病情的具体症状。
李松见杨玄举止从容,谈吐间透露出一股自信,心中不由高看了几分,连忙起身回礼,并请三人落座。
随后,他详细讲述了老夫人近几个月来的怪病:白日沉睡不醒,夜晚则双眼无神,口中反复念叨着“让我回家”。
这番描述听得锦绣毛骨悚然,杨玄却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在李松的带领下,杨玄一行人来到了老夫人的住处。
一踏入房门,杨玄便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待他见到老夫人本人,眼中异光一闪,瞬间明白了病因所在。
原来是一只幽魂借宿在老人体内,难怪寻常的医师无法治愈。
杨玄挥手示意众人退出房间,来到屋外后。
沉声向李松询问:“李老爷,您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李松闻言摇了摇头,自责道:“我虽为一介商贾,却也未曾做过那伤天害理之事,每逢灾年,我都会设粥棚、施余粮,广结善缘,不曾做过任何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