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一路狂奔,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之前的记忆。
杨玄急匆匆跑到自己晕倒的地方,疑惑的四处打量着。
四周的一切依旧如故,唯独那棵老树,竟凭空消失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牌,想不通怎么回事。
“不见了?那棵大树竟然不见了?”杨玄喃喃自语道。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不久,杨父与杨母带着一群气喘吁吁的下人赶到。
看到儿子光着脚,衣衫不整地站在街上,引来路人的指指点点,杨父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强忍心痛,对下人们下了命令:“去,把玄儿绑起来,带回房间,好好看着。”
下人们闻言,立刻上前,试图将杨玄围住。
杨玄想要开口解释,却被一旁焦急万分的杨母打断。
轻声安慰道:“儿啊,娘知道你心里苦,但娘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你放心,有娘在。”
杨玄还想说什么,却被杨母迅速塞入嘴中的手绢堵住了声音,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回到房间,房门被紧紧关闭,门外多了四名下人守着门口。
杨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百感交集。
他再次尝试向杨母解释:“娘,我真的没病,我只是……”
话未说完,又被杨母温柔地打断:“玄儿,别说了,好好休息。娘已经请了城中最好的王神医来给你看病。”
杨玄无奈,只能任其摆布,王神医认真地为杨玄把脉,又仔细查看了他的双眼与舌苔。
然而,一番检查后,他却只是不发一言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杨母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紧紧抓住王神医的衣袖,焦急地问道:“王神医,我儿的病究竟如何?还有救吗?”
王神医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令公子之症,非同小可,非药物所能及。老朽虽医术浅薄,但观令公子之状,似有心结未解,恐需寻其根源,方能对症下药。”
杨母闻言,更是心如刀绞。她紧紧握住杨玄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坚定:“玄儿,无论发生什么,娘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杨玄闻言,眼中满是湿润。
“睡吧,孩子,娘陪着你。”杨母的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柔情与不舍,她轻轻抚摸着杨玄的额头。
杨玄被一股莫名的安宁所包围,沉入了梦乡。
这一觉,对杨玄而言,是久违的安宁与解脱。
梦中,他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与爹娘门口嬉戏,欢声笑语充满了小院。
等杨玄再次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锦绣,我饿了。”习惯性地呼唤,换来的却是死寂的回应。
他匆忙穿衣下床,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锦绣满身血迹地倒在门槛之外,双眼紧闭,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周围的府中下人,他们或蜷缩成一团,或四肢摊开,无一例外地都沐浴在刺目的鲜红之中,整个院子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血雾所笼罩。
杨父此刻却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眼紧闭,面容安详,却再没了生机。
“孩子,快跑,快跑!”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母的手臂艰难地抬起,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
杨玄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绝望地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地面。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的嘈杂欢笑声。
杨玄擦干眼中的泪水,看向四周,只见院子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群形态各异的妖怪。
它们或青面獠牙,或尖耳长尾,手中挥舞着血迹斑斑的刀剑,脸上挂着残忍而疯狂的笑容。
愤怒与仇恨在杨玄心中燃烧,他猛地起身,想要冲上去与这些妖怪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当他试图施展法术时,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禁锢,根本无法施展。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个妖怪轻易踹倒在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哈哈……”又是一阵嗤笑声在空中回荡,那笑声中充满了对杨玄的不屑。
忍痛抬头望去,只见金翅大鹏雕正盘旋于半空之中,满眼嘲弄的盯着自己。
“你……”杨玄咬牙切齿地盯着金翅大鹏雕,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话音未落,又传来一阵嗤笑声,只见金翅大鹏雕的身后出现了高大佛祖的虚像。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又一阵更为刺耳的嗤笑声响起,这次的声音似乎来自更高更远的地方。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金翅大鹏雕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一尊高大威严的佛祖虚像。
片刻后,佛祖虚像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一位更加巨大的虚像,正一脸笑意地盯着杨玄,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杨玄的胸口一阵翻涌,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忽然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竟然紧握着那块木牌。
不知何时手中竟然紧握着那个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