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肩膀。
待遮在眼上的手拿开，她毫不意外对上那人清冷的眼眸。
芙蕖面色欣喜，搂住他的脖子，“顾仙长，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顾长空将她带至一旁的空地上，似是不习惯她的亲密，冷着脸拉下她的手，“我并不想来找你，只是怕某人光天化日之下扒人裤子，平白丢了太清玄宗的脸面。”
芙蕖闻言心中顿时有些不满，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得旁边人群传来慌乱叫喊。
“谁啊！别踩我脚！”
“谁t把我裤子给拽掉了！”
她身子一僵，脑袋一撇，将头发别到耳后，闻言眼睛迷茫左右四处看着，装作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
顾长空看着她，唇角淡淡一撇，目光再次转向场上时，眉眼间浮现几分凝重之色。
粉尘散去后。
场上的“庞然大物”也随之清晰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那人身形魁梧足两丈有余，身着褴褛褐色衣衫，上面还沾染着不少尘土和绿苔，整个人就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一般，远远望去，更像是一座大山。
山鬼？
顾长空目光一暗，瞥见那蓬头垢面下露出一双大红灯笼似的眼睛，捏着骨扇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不太对劲……
力拔山尸缓缓抬起手，直起身子。
拳头下的地面被他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
青石板早已碎成一堆粉末，穆兰浑身是血躺在坑洞边缘，看着面前的大洞，面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