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看着他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慢慢放松。
“对不起。”
终于，他有了一个面对面的机会和她亲口说这句话。
霍七七的心仿佛在下沉。
周围，包厢里的气温也在下沉。
“臭小子！你又在对我妹妹做什么？！”
霍起铮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不容
分说，挥起拳头就朝封谨骁揍了过去。
他和封谨骁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他们还没闹离婚的时候，霍起铮还要看在霍七七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但最近出了这么多破事，霍起铮是越看他越不顺眼。
比起上一次的厮打，这一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在霍七七面前装可怜，竟然一点儿都不还手。
封谨骁仰躺在地上，脸上和眼角都挂了彩。
听到动静的值班经理从远处跑过来，一看这个架势，赶紧上去劝。
场面一度混乱。
霍七七却在旁边冷眼旁观，封谨骁没有任何反抗的被霍起铮揍了一顿，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他却好像听到海面死寂的声音，像是整个世界都被风浪席卷入无边的黑暗，他踽踽独行，连一盏微弱的灯盏都看不到。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咧开嘴，笑出声。
“你特么的，我再问你一边，你和我妹妹到底离不离？你离不离？！”
如果不是知道了霍七七患有抑郁症，霍起铮可能也不会这么积极的让他们尽快签字，现在霍七七会变成这样，都是谁害的？
封谨骁，这个混蛋！
“说话！你别想再拖累我们！”
“我同意。”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像是干涸的土地，皲裂开：“现在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