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萱被请了出去。
封老爷子的世界也安静了,只是,心里却在反复想着封以萱刚才说的那番话。
那丫头,竟然真的有了孩子?
二月份的宁城,除夕的前一夜,天空开始飘落鹅毛大雪。
程昱每天都窝在家里养病,经过上一次忽然病发,把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
封以萱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了新药,都是国外非常昂贵的牌子,在医生的建议下,开始尝试着换药。
霍七七每天都会记录下母亲吃过喝过什么,包括早中晚各自的身体状态。
家里阿姨要在除夕那晚回老家,于是,正月二十九那天,就提前做好了饭菜。
不过,也都没什么大鱼大肉,程昱现在的饮食要以清淡为主,而霍七七的孕吐严重,也吃不下什么太油腻的东西。
吃什么,并不是重点,而是今年她和程昱可以待在一起。
霍起铮在下午的时候也过来了,从车里捧出来一大堆烟花和炮竹。
现在外面偶尔也会传来放鞭炮的声音,只是霍七七对这些本来也不感兴趣,现在看霍起铮带着这些进门,不禁就有些纳闷。
“哥,我又不放烟花,你买它做什么?”
“你不放我放
,我自己听着高兴,不行吗?”
大过年的,他说话语气却特别冲,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霍七七也不敢惹她,站在院子,躲在一边。
这会儿天还没全黑,霍起铮从花丛里找出一根竹竿,缠上炮仗,又用打火机点燃。
空气里很快响起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
虽然霍七七是觉得吵闹,一直在旁边捂着耳朵,看空气里的炮竹碎裂,在一声接一声的喧闹中,她总算闻到了一股过年的气息。
一串炮仗放了五六分钟,才总算结束。
霍七七将手从耳朵上拿下来:“哥,你到底怎么了?”
霍起铮明显是不对劲儿,却又死鸭子嘴硬,直到,她提起鹿灿……
“别跟我提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气得连手里的打火机都摔了,是真的不想提。
这阵子,两人在闹分手,霍起铮该说的也说了该求的也求了,而且还故意在她面前装病,想博取同情,可那女人的心却像是石打的,根本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前天晚上,他又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其实不是喝醉了,只是在借着喝醉的名义,想找个苗头去找她而已。
结果大半夜的敲开门,里面
走出来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敲错门了,还特意问问:“鹿灿是住在这里吗?”
“哦,你说鹿小姐啊,一个星期前就搬走了,我是这里的新房客。”
搬走了?而且还是在一个星期前?
那一瞬间,霍起铮的酒好像都醒了大半。
砰一声,房门再次关上。
他还有种不可置信的迷茫感,
头好像越来越疼,疼得他连路都走不了了,从来没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
鹿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搬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她和霍七七是闺蜜,要想找到她,其实也很容易,只是现在她会这么做,很明显,是在表明她想和他彻底切割的决心。
可是,在霍起铮看来,鹿灿根本就是在小题大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遇到了前女友,她何至于气得要和他直接分手?
心气儿这么小的女人,可真是见所未见。
霍起铮也在生鹿灿的气,又是大过年的,很多酒吧或者俱乐部都开始陆续歇业,他不知道该去哪发泄,只好开着车,转悠到这边来。
起码,这里还有霍七七和程姨。
“鹿灿搬家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嗯,知
道。”其实霍七七也是刚知道不久,鹿灿是搬完了,才告诉她。
“你说说,就因为这么大点儿事,她至于吗?”
“原本你怎么打算的?”
这还是霍七七第一次和霍起铮认真聊起鹿灿的事情。
“什么怎么打算?”
“别装傻,是你们之间的关系,鹿灿是我朋友,你也应该也不知道,她不是会和你随便玩玩的女人。”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想?我也是认真的。本来今年,我是打算要带她回家的……”
霍七七眼睛一亮:“真的?”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岔子。”
霍起铮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抓了一把头发:“那个女人,我都已经打发了,那不过就是我以前的一个女人,到现在我连名字都快忘了……”
“一个以前全身心跟过你的女人,现在你却说,你连名字都快忘了,呵,难道你觉得这是光荣?”霍七七出声讽刺。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和鹿灿还真像。
霍起铮皱了皱眉:“我本来就渣,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能这么坦荡荡的承认自己渣,而且还死不悔改的,恐怕霍起铮算是头一份。
霍七七也不待见他,直接站起身:“你这个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