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吃了那十几粒瓜子后,陶予平仿若忘却了自身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疼痛感。
他原以为这是寻到弟弟后的激动与兴奋所致,使他忽略了此等感受。
现在想来,实则不然。
他不自觉地将这粒貌丑的糖放入口中。
入口即化,未及他反悔。
一股暖流顺着口腔一路往下,快速游遍全身。
沉重的身体,像是卸下千斤重量,瞬间轻松了不少。
他慢慢的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乌丫丫,“丫丫,你给大伯吃的真是糖吗?”
“嘿嘿,不是噢,是丹药。”乌丫丫笑咪咪的说。
“丹药?哪来的?”陶予平忽的瞪大眼,眼珠似要脱眶而出一般。
丹药啊,传说中的存在。
“我做的呀!”
乌丫丫指着掌上的莲花宝鼎说:
“我刚才说过呀,我要把它净化了,用它来炼丹给大伯治腿。
嘻嘻,接下来,我先给大伯表演个大变宝鼎。”
……
在离南城门不远的地方,捕快衙差正和铭府出来的三十多人战成一团。
夏有德和陶凌晓带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混战的场面。
有一辆马车被推翻,洒了一地黑呼呼的东西,马躺在地上直打挺,想起却起不来。
夏有德迅速环视一圈,抬手大喝一声,“住手!放弃抵抗,立即投降,不然,从重处置。”
只是,他的话没人听。
陶凌晓身后的安寻见状,“嗖”飞进战斗圈。
只见他身形一闪,手中的软剑犹如一条灵动的银蛇,从他腰间呼啸而出。
剑身闪烁着寒光,“唰唰唰”地发出阵阵“呜呜”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凌厉的剑锋如疾风般迅猛,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威压,瞬间将离他较近的几人笼罩其中。
招招狠戾,铭府的人有了伤亡,片刻间陷入了劣势。
虚义眼见己方节节败退,阴毒的看了安寻一眼,咬牙大吼,“撤,快撤。”
随后,他转身几个起落远离安寻,其他人纷纷后撤。
安寻岂容让他们如愿,紧追不舍。
“站住,放我们离开,不然我杀了她。”
虚义不知何时抓了一名女子掐在手中,长剑架在女子的脖子上。
安寻和捕快衙差见状,立即停下脚步。
“救命,救命啊……呜呜呜……”
虚义手中的女子挣扎着喊叫。
“别动,我的剑可不长眼。”
虚义威胁一声,而后看向夏有德。
“夏大人,你不是爱民如子吗?怎么样,你放我们离开,我就放了她,不然……”
虚义手下微一用力,女子的脖子渗出血迹。
“住手,你不要伤害她!”夏有德抬手制止。
“那就放我们离开!”虚义阴恻恻地咬牙说道。
“昨日我们还一起救过火,你们好像也没犯什么事,这突然跑什么呢?
不若你们放下武器,我们有事说事,把误会解开不就好了?
再抵抗下去,伤了百姓,可就罪加一等了。”
夏有德循循善诱,眼中的迷惑任谁看了都觉得真。
虚义嗤笑道:“呵呵,夏大人,你就别装了。
你在我们府外,布了不下二十个眼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你想放长线钓大鱼,是吧?那也得看这鱼咬不咬你的钩呀,哈哈。”
“你这不就咬钩了吗?本来我还没掌握多少证据,没想到你们狗急跳墙了!”
夏有德收起之前的迷惑之色,冷冷笑道。
“哼,我懒得与你扯犊子,放我们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
虚义深知夜长梦多的道理,手中的剑又加了一分力,沉声道。
女子疼的崩溃大叫:“救命啊,呜呜呜……救命……”
夏有德沉默两息,一摆手说:“让他们离开。”
虚义冷笑,看向捕快衙差大声叫道:“叫他们都退后,把我们的马车让出来。”
夏有德朝捕快衙差打了个手势,马大宝等人心有不甘的往后退去。
安寻冷哼一声,软剑朝腰间一缠,眯眼看了虚义一眼,转身走到陶凌晓身后。
“把我们死伤的人搬上马车,再把那辆翻了的马车扶起来,把那些东西铲到车上去。”
虚义接着提条件。
夏有德点头。
马大宝立即安排人找来铁锨,将那一车黑不拉唧的东西给铲上了车,把他们死伤的人给搬车上。
弄好之后,马大宝看向虚义,嘲讽道:
“嘿,大高个,你们也太仁义了吧?烧焦的瓦砾砖头也要拉出去安葬吗?”
虚义咬牙,娘的,这个捕快头头真讨厌。
他愤怒的大吼:“要你管。”
吼罢,转头对自己一方的人说:“快,去把那几辆马车赶上。”
他的话音落下,立即有几个人跑到马车跟前,赶着马车就走。
虚义拖着那名人质,慢慢往后退去。
出了南城门后,虚义回头一看,见己方之人已然杳无踪迹。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