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凌晓凝视着乌丫丫,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二哥如谪如仙的身影,贴上狗改不了吃屎六个大字,那画面……
嗯嗯嗯……
陶凌晓身上瞬间起满鸡皮疙瘩,猛的摇头将那画面甩出脑海。
二哥要是真的吃一堑还不长一智的话,那就不要读书了,干脆回家种地得了!
夏有德觉得自己好像听懂这小胖丫说的话了。
她说的好像是“狗改不了吃屎”?
哪有这么说自己二哥的?
他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惊讶得半张着嘴,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十数息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栽赃陷害?小丫丫啊,这你都能算到?”
“昂,表演即将开始啦!”乌丫丫圆溜溜的大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什么,什么表演?”夏有德脑袋有些转不过弯。
乌丫丫突然将手中的树枝往地上一丢,腾地站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小妹,你去哪里?”
正在思索是什么表演的陶凌晓,见状急忙追上去。
乌丫丫边跑边兴奋地说:“我要去看唱大戏的哟,哇哈哈哈哈,好戏要开场喽。”
“什么好戏,哎,等等我,等等我。”
夏有德回过神来,见兄妹二人已经跑远了,急忙追了上去。
一众夏大孙扒在门框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夏小七“哧溜”钻出房间撒腿往外跑。
“夏小七,你回来,回来,你师父不是让你不要随便出门?”
夏小七“噔噔噔”往外跑,嘴里嚷着:“我没有随便出门呀,我是跟我师傅出去呀。”
师父要看的大戏,一定是大戏!
翟府。
“老爷老爷,付大人来了。”翟民风风火火跑进主院,在主屋门口通报道。
“进来。”翟清永有气无力地声音传来。
翟民推门进了房间。
翟清永正倚着被,半卧在床上,白玲珑带着丫鬟在边上伺候着。“
“老爷,夫人。”
翟民规规矩矩的行礼,而后关心地问:“老爷,今天您好些了吗?”
翟清永皱皱眉,“动作一大,还是疼的上不来气,付大人来干什么?”
“老奴也不知道,他看上去挺着急的。”翟民回道。
“让他来我房间吧。”翟清永说。
翟民出去,很快便引着付怀年进了翟清永房间。
翟清永朝白玲珑挥挥手,白玲珑带着人出去了。
付怀年上前,随口问道:“你今天好些了吧?”
翟清永垂眸点了点头。
付怀年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慢悠悠的说:
“昨天,有个人拿着那人的手信前来,说要去办了陶家那小胖妞。
我差张仪带着他去认了下人,他昨夜就去了夏府,到现在没有回来,这事儿你怎么看?”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翟清永皱眉。
他才往京城送信几天?
那人就算要派人来,没个十天半月,也到不了啊。
快马加鞭也不可能到!
除非来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骑乘汗血宝马。
那样的话还是人吗?
“我说,那人派人来指名道姓干掉陶家那个小胖妞,来人昨夜就去了夏府,到现在未归,会不会失手了?”
付怀年怀疑的看着翟清永。
这人怕不是只断了骨头,连脑袋也伤了吧?
他说的不明白吗?
这人怎么能听不懂?
“怎么可能?前两天才发的信,他派的人怎么可能今天就到了?”
翟清永不可置信地说。
“真的来了,你看,还给我们带了信。”
付怀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翟清永。
“让我们乡试时配合好人家行事呢。”
付怀年吊儿郎当地说。
翟清永看完信,脸色异常难看。
尤其是在看到信的日期时,他一把将信团了起来,抬手就要往地上扔。
结果动作拉扯过大,疼的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嘶~”他慢慢放下胳膊,紧了紧握在手里的信。
“他这是不相信我们啊,你看看这信的日期,竟然是半个月以前的。”翟清永咬牙说道。
“那人一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付怀年不屑地说。
翟清永再次展开被他团巴的皱巴巴的信看了几眼,眼底意味不明。
“他这是在显示自己神机妙算呢,一边指使我们办事,一边又派人来监督。”
翟清永心里非常不痛快。
付怀年倒不太多不适,反正他付出的也不多。
他双手揣在一起,浑不在意地说:
“我觉得昨晚那个人肯定刺杀失败了,不然也不至于一夜未归。”
“不可能吧?那人可是天下第一杀手——燕无敌。
你什么时候听说他失手过?八成是完成任务跑哪去快活去了。”
翟清永冷嗤一声说道。
“哎呀,最好无事啊。”付怀年拖着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