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承听了郑怀仁不着边的话,“腾”站起来,指着郑怀仁叭叭叭怼道:
“郑大人,您可真会歪曲事实哈,上来就给人定罪。
活了一把年纪了,说话前不调查一下吗?
身为官员,说话可以不讲证据吗?
你叫你闺女自己说说,是那么回事吗?
再不行,你去大街上打听打听,但凡你去听听,也不至于说出这话。
你还是礼部尚书呢,这么大的官,咋随口乱说话?”
“十殿下,您让臣去街上听听?臣告诉你,大街上传的更难听。
他们都说您看上臣的闺女了,求亲不成恼羞成怒,给臣的闺女打破了头。”
“啊哟我去,这是哪个不带眼的瞎传的,本殿?求亲?”
凤临承跳脚,手反指着自己,脑门的火滋滋烧。
“本殿才十岁,十岁,求你娘的亲!”
“你你,十殿下,你怎么骂人?”
“我没骂你,骂睁眼说瞎话的!”
“无风不起浪,您要是没对臣的闺女存非分之想,又怎会被传成那样?!”
“我去我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凤一,你,给他好好说道说道!”
凤临承气得原地打转。
这都是哪个眼瞎心盲嘴巴缺德的八婆玩意儿传的谣?!
他凤临承颜如冠玉!
貌比潘安!
才比子键!
玉树临风!
怎么会对那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假正经有兴趣?!
凤一看着抓狂的凤临承,莫名想笑。
却又不敢。
他用手使劲拧着大腿,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说:
“郑大人,大街上还在传,是您闺女摸我家主子的脸,非礼我家主子。
我家主子忍无可忍,才砸破她脑袋的。”
正气呼呼转圈的凤临承听了之后,指着凤一骂道:
“你个呆子,那是大街上的人说的吗?
那是事实!
噢!也不是!
呆瓜!本殿是让你说这个吗?说事发经过!”
“噢噢噢~”凤一点头,张嘴就要说,却被郑怀仁抢先了。
“十殿下可真有意思,凤一侍卫是您的贴身侍卫,他说的话当然是向着您。”
“那就让你闺女说,让你家的丫鬟说,总行了吧?”
凤临承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郑嫣主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的玉佩还在他闺女的手里呢!
茶楼里有人看到过,被她藏在袖袋里了。
那是他准备给小胖丫人,被那个死女……女的,给弄脏了,他都没嫌弃,他们倒来毛病了。
“银杏,你说。”
郑怀仁回头对银杏说。
正在为一时头脑发热杠了皇子而发愁的银杏,听到自家大人点她的名,猛的哆嗦了一下。
她慢腾腾挪出来,扑通跪在地上。
“启,启,启禀皇,皇上,我,噢,不,奴婢……”
银杏虽然磕磕巴巴,但好歹把事情的经过给描述了出来。
但是,她描述的事情经过,是从窗户飞进一块玉佩开始的。
至于玉佩怎么飞进窗户的,她就说不清了。
凤一接过话说:“启禀皇上,当时,属下跟主子正走在大街上,不想遇到了惊马。
我们在躲避时,被人撞了一下,主子没拿稳,玉佩就,就甩飞了。
属下只看到玉佩飞进窗户,其他的没看见。
所以,如果是我家主子的玉佩砸伤了郑小姐,那,实属是意外。
我们进茶楼寻玉佩,因为着急走得有些匆忙,所以,就与同样匆忙的郑小姐撞到一块儿。
后面的事跟这丫鬟说的差不多。”
家人们,谁能想到啊,仅仅只是被撞了一下,主子手中的玉佩会甩出那么老高老远。
提到玉佩,郑嫣这才想起,被自己装进袖袋里的东西。
她急忙掏出来,默默地放在身边的桌子上。
“把玉佩拿来给贫道看看。”
这时,一直坐在那里默默无语的国师开口了。
凤临承撇撇嘴,明明看不见,还偏说要看看。
自己的玉佩,被那该死的女人摸了,又要让这老头摸。
真是……
好生无语!
他郁闷地从桌子上拿起玉佩,朝郑嫣翻了个白眼,快步走到国师跟前,不情不愿的地把玉佩塞进国师手里。
国师握着玉佩,仔细摸索起来。
片刻后,突然笑了。
“呵呵,缘分啊缘分。”
凤临承闻言,惊的跳了起来。
“什么缘分?国师您不要随便乱说。”
国师笑道:“呵呵,十殿下,贫道可没有随便乱说。”国师呵呵笑着说。
凤临承警觉地瞪着他,“没随便说?那你刚刚说什么缘分?这俩字能随便说?”
“缘分就是缘分,有什么不可说的?”国师反问。
凤临承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朝国师虚空比划了几拳。
最后生气的一甩手,咬牙说:“国师可是说过,本殿十六岁之前不能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