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脑袋嗡嗡作响,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小时候经历的一幕。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他跟着父母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嗡嗡声,他抬头望去,天空中黑压压的大片大片的乌云席卷而来。
近前,才看清是大片的蝗虫。
它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天空,像一股黑色的洪流,迅速地淹没了田野,让人不寒而栗。
所到之处,庄稼瞬间被啃食殆尽,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土地。
金钱也被蝗虫包围,他试图驱赶它们,但它们连他都啃咬,疯狂地吞噬着一切。
那是一幅令人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的画面。
他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
“师父,蝗灾还可以人为触发吗?”
他他疑惑地问。
“所以,他们设了万灵祈愿阵啊。
只要点燃祈愿符,便一切如愿。”
乌丫丫将夏小七递来的瓜子一把塞进嘴里,狠劲地嚼巴着,仿佛咀嚼的是敌人。
“真是道祖保佑,道祖保佑,幸好师父把阵给破了。”
金钱拜天拜地拜道祖。
“放心吧,老徒弟,没事的,他们那点小把戏,就是来表演跳大神的。”
乌丫丫喝了一口水,从躺椅上跳下来。
“行啦,徒儿们,睡觉!”
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间,在房门口停下脚步,回头说:
“明天不要叫为师起床,为师要睡懒觉。”
说罢,进屋,关门。
……
“三哥哥,我好想你啊!”
睡梦中的陶凌晓猛地惊醒。
“小妹,您怎么半夜回来了?”陶凌晓惊问。
乌丫丫笑嘻嘻地说:“嘻嘻,我在三哥哥的梦里噢。”
“梦里?可是我明明醒了。”
陶凌晓掐着自己的大腿。
说疼吧,他真的不疼。
说不疼吧,又真疼。
到底疼不疼?
“三哥哥,别掐啦,在梦中,你说疼就疼,说不疼就不疼。”
陶凌晓默默地松开手,抬手摸了摸乌丫丫的发顶。
真实的。
这怎么可能是梦?!
“三哥哥,你们这几天怎么样?爹爹大伯好吗?哥哥们好吗?夏大人好吗?”
乌丫丫操心着每一个人。
硬是把一心想要好吃懒做享清福过成了焦心劳思的日子。
“我们都很好,你也好吗?”
陶凌晓心中酸涩感动。
这么小的妹妹,成天操心着全家的事,他们好无用。
“我很好很好,我们在驴府吃香的喝辣的。
我俩徒弟得到了充分的锻炼,烧饭技术突飞猛进。
还有,白花花的银元宝也到手了。嘿嘿。”
乌丫丫边说边笑,笑得贼兮兮的。
自己在驴府寻的宝物,要不要让三哥哥知道呢?
还是算了,别吓到三哥哥。
“吕府连饭都不给你们吃吗?还要你们自己做?”
妹控三哥,关注的焦点永远只在妹子过的好不好上。
乌丫丫分享的大好事,他只抓住一个关键,那就是妹妹师徒要自己烧饭吃。
“简直岂有此理!欠我妹妹那么多银钱,还要虐待我妹妹,吕家,好样的!”
他双拳捶床,目眦欲裂。
“三哥哥,他们没有虐待我们啊。”
乌丫丫看着突然暴怒的三哥哥,不明所以的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陶凌晓轻轻捧起她的小脸,心疼的说:
“我可怜的小妹,才几天就被饿瘦了。”
乌丫丫悄悄用手捏了捏自己肥嘟嘟的小肚腩,瘦吗?
她觉得在吕府这几天,好像又胖了一圈。
嘤嘤嘤,得减肥了。
不然长成小肥妞,就丑死了。
想到吕府老管家的那个胖成球的孙女,乌丫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不要长成那样!
“三哥哥,二哥哥他进贡院顺利吗?”乌丫丫默默地转移话题。
陶凌晓闻言,笑道:“顺利,他们买通一个秀才给二哥哥塞小抄,陷害二哥哥。
结果不知为何,那小抄在那秀才自己身上找到了。”
“嘿嘿,我给二哥哥画的平安符可不是普通的平安符哦。
它叫隐祸转移符,谁陷害二哥哥,祸患就转移到谁身上。”
乌丫丫笑得灿烂。
陶凌晓轻轻弹了弹她的小脑瓜,笑道:“小妹真聪明!”
“当然啦,嘻嘻,我在驴府还寻到宝……”
被夸赞的洋洋得意的乌丫丫,差点说漏了嘴,她一把捂住嘴巴,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左右转了转。
“你寻到宝什么了?”陶凌晓好奇地问。
“呵呵,可能是宝贝吧。”乌丫丫呲着牙,从身上掏出两本账册一个玄铁盒子。
而后双手往床上一拍,一大摞纸张出现在床上。
“三哥哥,我要后天才能回来,这些东西你要转交给大伯和夏大人。
很重要的哦,三哥哥一定不要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