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说过:“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攻破”!
耶律齐发动的这场战役,就是这样离奇发生动乱,内部由于阿大骨的一句怒吼,引起了羌兵的不满。
“黎头人,如果等会发生阵乱,你要帮我们。”
“最好是不要乱,我们还要面对大周的人。”
“你看,现在已经很难控制了。”
“不是有耶律齐吗?他要是这点事都控制不好,那也就没有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黎伟泽一开始就觉得此次南下不靠谱,他最想做的事情,虽然是有建立王朝的打算,不过有耶律齐在,自己的想法终究只能搁浅。
阿大骨怒了,他挥舞着大刀喊道:“谁是领头的,出来和我一战。”
毕竟是内部矛盾,只杀首恶。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都是自发的,也谈不上作恶,如果真的将这件事定性作恶,那作恶的人羌族这边就算是康妮七娃。
“看到没,这是想搞我啊。”
康妮七娃心里不平衡了,一个马仔居然挑衅自己。
“阿大骨,我看着耶律齐的面子上,没和你结仇,今天你是几个意思?”
阿大骨看着康妮七娃骑着马,手提一根八尺的马槊冲了过来。
“今天谁的面子你都不需要给,有本事你拿下我。”
“你个奴才,好胆,今天不拿下你,我这个头人也别当了。”
康妮七娃打马上前,举枪直奔阿大骨的面门。
阿大骨抬刀格挡,磕碰到康妮七娃的马槊后,发出“当啷”一声响。
康妮七娃的马槊被磕得扬起,而阿大骨的大刀则是呈现随时待攻击的状态。
两人对战,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一个人处于卸力来不及回防,另一个人武器举起,随时可攻击对方任一处要害。
要害的部位最好的地方就是脑袋。
阿大骨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一刀劈下去……
远处的黎伟泽见状,心中默念:命休矣!
康妮七娃见刀劈来,而自己单手持枪而且力道重心在枪尖,回防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借力发力。
身子已经后仰,马槊后摆全身的力道也是朝后,康妮七娃两腿发力,顺势而为。
也就是这么一发力,身体后移一尺有余。
刀落,斩在康妮七娃的马鞍上。
马鞍被劈开一个豁口,大刀顺势在马背划开一个大口子。瞬间鲜血迸出。
马匹吃痛嘶鸣,后臀扬起,将康妮七娃掀得飞起来。
抽刀,阿大骨打算再次发动攻击。
原本后仰的康妮七娃失去优势,没想到马匹的一个后臀扬起,将他掀起时,实际上等于将自己身体扶正。
这时候马槊的力道已经耗尽,改变空中姿势的康妮七娃怀里的马槊,既是他的平衡之物,也是他可以操作的利器。
本身就已经飞在半空,迟早是要落下来的,身体的方向朝前,何故不迎面刺去。
“着!”康妮七娃一声轻喊,马槊直奔阿大骨面门。
阿大骨收刀后,身体立即恢复平稳,只见迎面马槊刺来,他不由自主地身体一偏,马槊没入左胛骨。
一股钻心的痛传来,阿大骨一把抓住马槊的枪柄,吃力地想用手中的刀刺向康妮七娃。
围观的人大吃一惊,这是两死的节奏啊!
黎伟泽抄起手中的弓,搭上箭矢,朝着阿大骨射去,一箭正好命中他拿着大刀的手臂。
阿大骨手臂吃痛,似乎射中了某根神经,拿刀的手一抖,大刀落入地下。
康妮七娃见状,这是一个好机会,用力拔出马槊,举起想再次发动进攻。
“住手,康妮七娃!”黎伟泽知道康妮七娃不会放过阿大骨,但此时对方已经废了,何必赶尽杀绝。
康妮七娃明显是听到黎伟泽的喊声,自己则是稍微愣了一下。
阿大骨见状,拔出自己的腰刀,打马上前。
康妮七娃只是愣了一下,又不是在那里犯傻,怎么会不知道阿大骨的意图。
“扑哧……”马槊给阿大骨扎了一个通透。
“头领,阿大骨被康妮七娃用枪扎死了!”
逃回去的北匈奴人朝着耶律齐汇报道。
“就是去拦一下羌兵,怎么会这样?”
耶律齐惊讶地问道。
“头人,现在两边的人马对峙着,这是要火并了,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来人都急死了,耶律齐还想知道一个究竟。
后营距离前门不远,也就一里路的样子,刚才乱糟糟的,谁也没有注意后方。
看着落马倒地的阿大骨,嘴里咕噜噜冒着血,有出气没有进气。
“谁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崽子口出狂言,还想杀了我,我看他是自不量力。”
阿大骨的战力有多强,耶律齐是知道的,再看大臂上的箭矢,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一个人所为。
“现在大敌当前,你们还有心思火并?”
“哎,你不要乱说,我们一直在做你的后盾,是你的崽子捣乱,这才口出狂言,怎么这会责任跑到我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