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三人打了个照面,连一句话都还没说,那个和尚,竟然就这么跑了!
还是盛新月率先反应过来,低喝一声:“让他们动手啊!”
话音刚落,只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窜出来四五个人,皆是身手矫健,一拥而上,将那个和尚死死摁住!
程黎猛然扭头,看向二人:“!”
“是我的人。”
谢知宴解释道,“来之前我就担心有什么突发情况,所以让这些人一直在暗处候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那你不说?”
程黎一副受伤的表情,“你不说就算了,你们两个还一起瞒我?”
“谁瞒你了。”
盛新月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刚出发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人在暗中跟着,并且没有恶意,我那时就猜想是你们安排的,只是不确定是你俩谁的人而已。”
谢知宴看向她的目光中掺杂着淡淡的惊讶。
程黎:“……”
他突然觉着自己挺多余的。
不然为什么总是跟不上这两个人的节奏呢?
“别愣着了,过去看看吧。”
盛新月抬步走过去,谢知宴跟着其上。
看着两人的背影,程黎最终还是挠了挠自己的一头金毛,一脸郁闷地跟上了。
为了避免引起骚动,那几个摁着干瘦和尚的壮汉也很懂,连拖带拽将他带进了一边一个幽暗的小树林里,显然是这种事没少干。
“放开我,放开我!”
和尚被摁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他气急败坏道:“你们到底是谁,佛门重地,怎么能干这种事!”
盛新月在他面前蹲下来:“你要是不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跑?”
“我哪里是看见你们就跑?”
干瘦和尚嘴硬道,“我只是突然想起师兄交代我的一件事没有做,忙着去做事而已,你们未免也想得太多了!”
“是么。”
将一串佛珠轻轻放在他面前,盛新月戏谑道,“那你看看,这串佛珠,是不是你的?”
看到那串佛珠的瞬间,干瘦和尚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程黎:“?这串佛珠,她什么时候拿到的!?”
谢知宴:“在医院的时候。”
程黎抓狂:“为什么我又不知道!”
谢知宴:“你自己瞎怪谁?”
程黎:“……”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为什么自从盛新月出现之后,他就感觉周围多了好多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智商的事?
指尖轻点了下佛珠,盛新月淡淡道:“物证已经摆在了你面前,我应该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吧?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逼你说?”
“说什么。”
干瘦和尚别过头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而是你们,在这么神圣肃穆的地方做出这等强盗行为,你就不怕佛祖谴责你吗!”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盛新月哂笑一声,“说这话你也不脸红,好,既然你不说,那我说。”
“张渺渺说自己遇到的和尚看起来有三四十岁,但是看你的面相,分明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我刚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直到你抬头的那一刻我才无比确定,她说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干瘦和尚气愤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盛新月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佛珠:“有句话叫做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大家都不太把这句话当回事儿,但实际上,一个人不管表面上看起来有多年轻,他的眼神却骗不了人。”
“就像还没踏入社会的大学生,眼神就是肉眼可见的清澈愚蠢,一旦当他开始工作,那眼神给人的感觉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说着,她的语气冷了下来,“我看你的眼睛,你的真实年龄甚至不止是三四十,而是应该六十多岁还要往上吧!”
“什么?”
程黎惊讶道,“你说这个看着二十多岁的小和尚,实际上已经六十多岁了!?”
谢知宴也忍不住轻轻挑了挑眉,眼中露出几分兴味。
“六十多岁也只是一个保守估计,七十多也说不准。”
盛新月面无表情道,“你们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明明张渺渺口中的和尚是三四十岁,但是我们眼前的这人看起来却这么年轻。”
“那是因为,他以蛊虫为媒介,生吞了张渺渺十年的寿命!”
“我一直以为张渺渺手中的那个蛊虫是半成品,因为实在是太粗制滥造了,直到看见他,我倒是解了个疑惑。”
“原来那并不是半成品,而是打着情蛊的幌子,生抢人寿命的邪术!”
“张渺渺把那所谓的蛊虫用了出去,她的十年寿命便转移到你身上,所以你自然会看着年轻了十岁!”
程黎倒吸一口冷气:“那你刚才说,他真实的寿命应该有六十多岁,那岂不是说明……”
“对。”
盛新月眼中满是厌恶,“他已经用这样的法子,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了。”
话音落下,见自己的老底已经别人掀了个一干二净,干瘦和尚索性也不装了。
他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