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通远没眉头紧锁,罕见地没有和众人硬刚,“这事儿肯定有蹊跷……”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钥匙马东远在进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他们顺利的开了门,放眼看去,全是一排排的冰柜。
马东远快走几步:“陈术的尸体,就在这个柜子里。”
说着,他用钥匙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地拉出来。
寒气散发出来,陈术静静地躺在冰柜里面,小小的少年,才刚上初一,甚至都没有正式进入青春期,不管是面容还是身体,都无比的稚嫩。
他浑身毫无血色,眉毛和头发都结了一层白霜,脖颈上一道深紫色已经接近黑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胳膊上还残存着捆绑留下的痕迹,一道又一道,在雪白的尸身格外斑驳。
陈建国站在门口,表情沉痛。
他不敢靠近,不敢面对。
他又何尝不思念儿子?
可是看到儿子那张脸,他心如刀绞。
他恨凶手,更恨自己作为父亲的失职!
谢知宴声音低沉,在这空旷的停尸间回荡着:“炼生魂的前提条件,除了至亲的血,还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