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小枝……”母亲关切的声音把她叫醒,春枝望着面前母亲担忧的眼睛,只这才发觉自己脸上满是泪。
母亲边给她递纸巾边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在房间里听到你在哭,便推门进来看看,可是做了噩梦?”
春枝只定了定神,半晌才道:“我没事,做了一个梦。”
阮母不知道什么梦,竟能够把人给吓成这样,她望着女儿煞白的脸色,只无比心疼的把她给抱在了怀里。
“小枝,自你醒过来以后,便每天都闷闷不乐的,就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究竟怎么了,你若是有什么事便与妈说。”
阮母十分了解女儿,虽不知晓她怎么了?却笃定女儿一定有事瞒着她,她昏迷的这一年,阮母整夜做梦都是女儿的模样,见她这样一日日的闷闷不乐,心中自然也十分难受。
春枝对上母亲带着爱意与关切的眸光,只下意识的攥紧了手,就算她说了母亲也未必会信,况且这样奇怪的事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反正已经过去了,她在古代已经死了,便永远把这些埋葬在心底里好了。
想明白之后,她只轻声道:“什么事都没有,妈,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不过是昏迷了那么久醒过来,觉得有些不适应而已,没事的,放心吧。”
阮母心里虽仍旧不放心,但终究还是想着应当相信女儿,她不想说出口的东西,她再追问又有什么意思。
阮母离开之后,春枝缓了许久许久才重新躺回了床榻上。
那些事虽然已经不复存在,但确实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些不可磨灭的影响。
这让她突然有些迷茫,以后该怎样生活下去,如同这个世界的所有女生一样,到了年龄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生,结婚生子,随即平淡的过一生?
曾经这的确是她最想要过的生活,可她如今却犹豫了。
经历了两个世界,让她如今只觉得真实生活与她之间有了一层深深的割裂感,她觉得自己在悄无声息的改变,这种改变让她觉得恐惧,难道自己真的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了吗?
一年之后,她已经逐渐回到生活正轨,这日阮母打电话来,说是让她去见一个留学精英男,想着近半年来见的那些形态各异的男人,春枝只下意识的皱眉想要拒绝,阮母只在电话里保证道:“小枝,我保证这会是最后一个,这个你若是还不满意的话,以后我便再也不让人介绍了。”
听到此,春枝才没有把脱口而出的拒绝说出来。
约会的地方是附近一个咖啡馆,春枝在门外站了足足一分钟,才开门走了进去,找到短信里所说的座位,只见一个男人正背对她站着,她上前道:“你好。”
此人转过身来,俊美的面容猝不及防的映射进春枝的眼中,让她顿时愣在了原地。
仿若看出了她的惊讶,此人只微笑道:“你好,阮小姐。”
在他面上打量了许久,春枝却都没有找到任何破绽,她只试探的开口问道:“请问你认识一个叫白衣的人吗?”
男子仿若有些疑惑,只微笑望着她道:“白衣,真的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吗?听起来好像个古代人。”
春枝的心里犹疑了许久,想着莫不是自己认错了,这世界上相像之人太多了,何况白衣一个古代人又怎么能够来到现代。
虽他是那个地方的国师,想必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穿越吧。
心里想清楚之后,她便也彻底放下心来,对面的男子看她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只开口问道:“阮小姐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对上他的眼,春枝才想起来此时他们是在相亲,可是对着这样一张与白衣一模一样面容的男人,她实在觉得有些尴尬,只得道:“我的情况想必你已经有所了解,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今天便就到这里吧。”
见她离开,男子仍旧在桌前坐了片刻,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四处找现代的她,只辗转了许久才找到,虽容貌不同,可单单看见那双眼睛,他便已经认出了她。
在古代时,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可在这里,她没有任何让他望尘莫及的身份。
有时白衣在想人真是奇怪,仿佛总是在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念头,他不惜使用了禁术来到了这里,放弃了他钦天监监首与国师的身份。
刚才看到她的神情,可实在算不上多好,拿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他不由的皱了皱眉,比起这些,他还是更喜欢喝茶。
晚间春枝刚迈进了家门,便对上了母亲打量了目光,她只有些莫名其妙的道:“妈,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阮母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只沉思道:“你今日便是这副打扮去见面的?”
春枝点了点头,听出了她话中有话,只道:“说话算话,以后不要再给我介绍任何男人了。”
阮母笑着道:“今天的这位你觉得怎么样?”
春枝先是一愣,想起那张十分熟悉的脸,只摇了摇头道:“不行。”
“哪里不行,我看了照片,长得帅的嘞,与你很般配。”
阮母的话让春枝刚喝进口中的水都差点吐了出来,她心里暗自想亲妈滤镜果真严重,不过长成白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