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容不得云挽月不紧张了。 因为来的人,不是她的人,更不是沈蓉儿派来的。 如果是沈蓉儿的人,云挽月或许还可以放心一下,因为沈蓉儿虽然想要她的命,可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夜北澜也一起弄死。 只要夜北澜在,就不会有事儿。 可很显然,来人是宁王府的人。 夜北澜已经和宁王撕破脸了,如今宁王当然不想让夜北澜活着离开幽州。 这必然是一场不死不休的酣战。 只不过云挽月还是有些意外,这一路上她一直小心谨慎,让孟儒抹去痕迹。 那么,宁王府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行踪的? 夜北澜的神色紧张了起来,强撑着把云挽月护在身后:“月凰姑娘,你本来不应该参与到这样的麻烦之中,一会儿情况不妙,你就先去谋生路吧!” 云挽月道:“王爷!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会陪你到最后一刻!” 话是这样说的,可云挽月已经盘算好了,要是真的不敌,那她就只能跑路了。 她是不想守寡,可这守寡怎么说也比给夜北澜陪葬来得好。 夜北澜并不清楚云挽月心中想法,只当她是赤胆忠心,心下不免感动。 两人在孟儒等人的护送下,总算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地逃出了包围圈子。caset 云挽月拖着受伤的夜北澜,叩开了一处农户的门。 “老丈,请你行行好,让我们在这休息一下。”云挽月看着院子里面的葛衣老伯说道。 葛衣老者那么一看,见云挽月打扮古怪,夜北澜的身上还带着血,当下就拒绝道:“我们这不收留陌生人。” 云挽月从手上摘下一个镯子,递了过去:“这是纯金打造的,你们留下改善生活,只要给我们一口饭吃,一个休息的地方就行。” “你们不说出去,没人知道我们在这。”云挽月继续说道。 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老者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当下就打开了门。 云挽月给夜北澜处理了一下 。伤口。 夜北澜的声音虚弱:“多谢。” 云挽月道:“不必言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个人才喝了一碗热汤,葛衣老伯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开口说道:“不好了,那边来了一群人,挨家挨户地搜查呢!” 云挽月的脸色微微一变,当下就道:“先别慌,我有办法!” 一刻钟后。 一行黑衣人,搜查到这老伯的家中。 “你有没有看到一对儿男女来这?”黑衣人问道。 葛衣老伯当下就道:“没见到。” “咳咳……”此时屋中传来了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黑衣人当下就要往里面冲。 葛衣老伯当下就道:“那我儿子,有肺痨。” 黑衣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正躺在床上,旁边则是坐着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子,给他喂药。 “你们是什么人?”女子回过头来,眼神之中满是惊慌失措。 黑衣人环顾一圈,然后看着两人道:“你们是夫妻?” 云挽月有些意外的问道:“我们不是夫妻是什么?” “他病成这样了,你还愿意嫁给他?”黑衣人冷哼了一声,眼神之中满是狐疑之色。 此时躺在床上的夜北澜,咳了起来:“夫人,我知道,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云挽月回过头来,深情地看着夜北澜:“夫君,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一日,我都不觉得委屈。” 见那黑衣人并没有打消疑虑。 云挽月就轻轻的俯身,趴在了夜北澜的身上,至于夜北澜,则是伸出手来,环住了云挽月。 见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腻歪了起来。 黑衣人似乎也觉得有些辣眼睛,冷嗤了一声就往外走去。 等着这些人都走了。 云挽月就开口道:“王爷,你可以松手了。” 夜北澜愣了一下,才松开手。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这样拥着眼前女子的时候,他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装满了一样。 就像是游子到了故乡,浮萍有根可依。 云 。挽月站直了身体,有些不自在的说道:“王爷,我们直接还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好,不然沈姑娘知道了,又要不高兴了,我可不想再被人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