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衣在,云挽月的确会放心很多。 云挽月不是那种愿意轻易相信人的存在,但是她一见这红衣,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她能感觉到,红衣是真的在意自己。 不过红衣住在太子府这件事,云挽月还是得知会一下夜北澜。 云挽月本来还担心夜北澜知道,会有些不高兴。 谁知道夜北澜闻言就道:“月儿,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只管做主便是,你也是这太子府的主人,你想让什么人住进来,那就让什么人住进来。” 夜北澜一身戎装,云挽月知道,夜北澜这是要出去练兵。 她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去校场吗?” 其实时辰不算晚,只是这一来一回很耗费时间,今夜若是要回来,也要深夜了。 夜北澜道:“北凉的使臣在我们夜都出了事情,这个消息不日就会传到北凉,等到了那时……” 说到这,夜北澜的声音微沉:“我会领军出战,护卫国土。” 夜北澜自然想和云挽月在家中,过夫妻琴瑟相和的日子。 但是身为夜国的太子,他有自己的使命。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若是北凉的铁骑踏入夜都,那么身为太子妃的云挽月,还有小皇孙夜云回,都将首当其冲。 夜北澜爱这家中无温情,爱这娇妻稚子。 但是他不会沉耽其中,就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为百姓,为夜国,为自己,更是为了妻儿。 而云挽月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她当初既然想好了,嫁的这个人是夜国的太子,就知道自己这一生,不可能和寻常人家的女子一样,过得风平浪静。 想要攀高者,怎可不受寒风? 于是云挽月听了夜北澜的话之后,就伸手帮着夜北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戎装。 她从前鲜少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随着和夜北澜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变长,她能感受到夜北澜对自己的深情,自然也想回馈以深情。 夜北澜抓住了云挽月纤细柔软的手:“月儿,今日我不在家中,回儿又要辛苦你了。” “你若是自己熬不住,就让翠衣等人帮忙。”夜北澜吩咐着。 云挽月点头:“放心。” 夜北澜放开云挽月,有去看躺在小床上的云回。 他身上的衣服硬,不敢抱孩子,于是就俯身亲了亲云回的脸,温声道:“在家中乖乖听你娘的话。” 云挽月噗嗤一声就笑出声音来:“他这么小懂什么。” 傍晚时分。 红衣就过来,和云挽月一起带孩子。 红衣看着云回感慨着:“小公子和圣女长的可真像。” 正说着话。 下人就送了药过来。 云挽月的疹子虽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如今已经不会传染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消退,需要再喝一点药。 红衣检查了一下云挽月喝的药,这才放心。 “圣女以后切记不可以再掉以轻心了,这个世界上的毒有千万种,姑娘起的疹子,就是最不容易察觉的一种。”红衣道。 之前云挽月自负血脉,很少担心有人对自己下毒。 但这一次,云挽月算是长了记性。 红衣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不只有寻常的毒,寻常的蛊虫,还有这种病! 以病传人,最难以察觉,最是隐晦,心肠也最是恶毒。 接着红衣又道:“只是可惜,我没毁掉那苏玉珑的脸。” 云挽月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看向红衣。 红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云挽月看着红衣,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 红衣见状就道:“我知道圣女差点被毁容,很是生气,就擅作主张,想替圣女报仇。”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还请圣女责罚。”红衣继续道。 云挽月道:“你知道,是苏玉珑害我?” 红衣点头道:“属下暗中调查过,绝不可能有错,那苏玉珑派人去找了染病的人,接着圣女就起了疹子,若圣女只是寻常之人,怕是已经容貌全毁。” “我万圣门之人,不主动寻事,但若是有人对我们不利,也必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红衣冷声说道。 云挽月想了想,语气还算温柔:“红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我不会责怪你。” “但……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