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通过孚卢克对黑衣组织了解颇深的欧德斯,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了一个代号。
会是威士忌吗?
一抹极强的胜负欲猛然从心底升起,欧德斯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显得和之前有些不一祥。
仿佛一只发现敌人,抖擞着鬃毛的雄狮。
看得一旁进来汇报情况,等候着上级指示的CIA探员下意识屏住呼吸。
“曼奇诺被抓回去,想必黑衣组织很快就会知道曼奇诺此前传出的情报都是我们伪造的。
此前对孚卢克的看守布置需要立即更换,你们接下来就按照这上面的最新部署去执行。”
从抓到孚卢克,得到了一台对组织而言极其重要的设备起。
欧德斯就预料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他拿过手边的一张白纸,取下胸前的钢笔,“唰唰唰”写了好几行字,落完款后将现写的最新部署安排交给了面前的下属。
“是。”
接过上司的亲笔手书,探员利落地转身离开。
送走下属,欧德斯随即拨通了这几日他时不时就会打过去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响起的粗犷男音带着满满地暴躁:
“催命啊,昨天才打的电话,今天又来,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我都说了,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没通知就是没结果,你就算一天打八百通电话都没用。”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就在今天上午,那个组织把他们派到CIA的暗线救了回去,之前的障眼法已经不管用了。
他们很容易就会猜到,他们要找的设备还在我们手里。”
“怎么会这么突然,那个组织之前不是还被你骗得团团转吗。”
说到正事,电话对面的声音就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有一个如同莫里亚蒂一样的人物参与到了这场风波之中。”
欧德斯轻声感叹了一句,虽然他目前并不知晓那个能一眼破局的人究竟是谁,但冥冥之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是他。
那个能一眼破解他精心设下的障眼法的人,正是他一直在苦苦追寻的对手。
那个站在MI6身后,覆灭教会的执棋者。
黑衣组织的核心高层-威士忌。
一个不知其名,不知其容的神秘人物。
电话对面的男人闻言,沉默了许久。
注意到电话对面的沉默,欧德斯在恢复冷静后,立马意识到他的话对好友产生了极大地压力:
“抱歉,是我有些心急了。”
后来,这通电话最终还是以沉默告终。
挂断电话地欧德斯走到办公室窗边,望着窗外的郁郁葱葱站了许久。
兰利,一处地势开阔的私人停机坪。
随着一架黑色直升机缓缓降落,早已在此等候许久的响满眼欢喜地看向从驾驶室走出来的威士忌。
“大人。”
从机舱下来的安室透眼瞅着响高兴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着威士忌甩尾巴的样子,默默地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他还是晚点再去打扰这出父子重逢的温情戏码吧。
“走了。”
这出戏码最终还是没能够成功上演。
威士忌注意到身后停住的脚步,转身招呼安室透赶紧跟上来。
在走到响的身旁时,微微点了点头,便算作打过招呼,随即,脚步不停地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
被如此随意地对待,响的脸上没有任何失落,依旧是满心欢喜。
赶在安室透之前,响率先抢占了驾驶座。
威士忌照常坐在了副驾,安室透带着身后装得满满地双肩背包独自坐在了后座。
一路上,三人没有过多言语交谈,安室透更是将过半的注意力都在一旁的背包上,到了下车拿取背包时,更是小心翼翼。
琴酒等人还是留在了昨日的安全屋,不过,当威士忌三人抵达这处安全屋时,里面除了琴酒和贝尔摩德,并没有其他人。
进了屋,安室透扫了一圈,然后将手里拎着的背包放到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处沙发上。
见到威士忌,琴酒并未开口打招呼,或是说些场面话,而是直接带着人朝一楼角落的那个房间走去。
作为威士忌属下的波本自然是跟着自家上司走,等到安室透走到贝尔摩德身旁,贝尔摩德这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至于响,他并没有跟着威士忌和安室透进门,将两人送到这处安全屋的门口后,响就立即调转车头踩了一脚油门。
显然是去执行琴酒吩咐的任务。
琴酒跟威士忌走在前,稍稍落在后面的安室透和贝尔摩德眼神交汇,贝尔摩德抬手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神情意味深长。
好好见识一下,你直属上司的可怕能力吧。
见此,安室透回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进了门,浓烈的血腥气从一个浑身瘫软在角落里的栗发杏眼的女人身上散出,空气中自然喷洒了足量的消毒水,但依旧未能掩盖住那股直往人天灵盖上冲的血腥味儿。
听到琴酒等人开门的动静,在威士忌走到面前时,曼奇诺已然睁开了那双漂亮的蓝色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