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先,波本本人就不是个吃素的。
其次,波本背后还站着威士忌。
他们胆敢选择送波本去死,先不说波本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直接拒绝,然后想方设法地送他们去死。
就说被威士忌知道这事儿,别说他们得死,现场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和他平级的其余四位核心干部,全都别想活。
深知威士忌行事作风和狠辣手段的组织成员们,和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同事们表此刻表情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满脸痛苦。
他们迫切的希望此刻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选择保地上那些中毒同事的命,威士忌估计不会让他们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
可要选择保波本的命,这么多同事的性命,还都是除装备组外的各部门精英,要是都死了,琴酒那些高层干部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这么大的损失,到时候,八成那位先生也会问责下来。
货轮甲板上,
那几个被金发毒虫操控者赋予了选择权的组织成员们痛苦地陷入了两难抉择,脸色都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这份表情被金发的毒虫操控者看在眼里,脸上笑意更甚。
表情这么为难,看来,那个动手杀了他红蛛的人身份不一般。
这可真是,太好了。
与陷入纠结,恨不得把头发揪秃的那几个组织成员相比,被放在选择天平两端的安室透本人心中却没有一丝为难。
阴险狡诈且自私自利的波本,是绝对做不出舍己为人这种光伟正的事。
更何况,被放在选择天平另一端的是组织成员,那更没有什么拯救的必要。
要是那些组织成员真就因为他的自私从而死在这里,那么,即使后面被重罚,只要不死,也算他赚大了。
赌一把吧,
想起这些时日威士忌对他的看重,安室透下意识舔了舔牙,决定赌上一赌。
以自身性命为筹码,赌威士忌会在他自私地选择让那些组织成员中毒而死以后,在组织里保下他一条命。
安室透下定决心,随后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默不作声。
不仅仅是他,通讯频道里,所有人都在保持沉默。
除了时不时传出的那些中毒组织成员的痛苦哀嚎,安静地仿佛没有一个人在线。
诸伏景光的心紧紧提了起来,感受到心脏快速跳动,他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狙击枪的瞄准镜对准了金发毒虫操控者的眉心。
诸伏景光已经打定主意,要是最后那些人选择送zero去死,他就一枪杀了那个毒虫操控者。
至于后面会引发哪些后果,他又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诸伏景光此刻压根儿就不去想,也完全不在乎。
总之,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zero去死,谁想杀了zero,他就先杀了谁。
这一刻,苏格兰的眼中充满了不亚于琴酒的杀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几个组织成员听着通讯频道里的一片死寂,别说其他成员的意见,就连琴酒、香槟等核心干部都没一个吱声儿。
哪怕是地上那些依旧在痛苦哀嚎的组织成员,也没一个敢开口说出选择送波本去死,从而保住自己的命这类的话。
几人脸上的表情和地上躺着的那些一样,开始变得绝望起来。
金发的毒虫操控者脸上的表情变得饶有兴趣起来,他没想到,那人的重要性居然地上这些饱受痛苦折磨的黑衣组织成员都不敢开口。
“时间就快到了,看来,你们是作出选择了?”
金发男人单手捂着不断滴血的肩膀,脸上的神色有些意外,但很多地是看热闹的玩味笑容,他闭口不谈第一个交出设备的要求,而是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第二个条件上。
一开口,便是略带着遗憾之色的直白挑拨:
“可是,真的甘心吗,为了一个人,从而放弃这么多人的性命?”
通讯频道里依旧安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本该已经注定的结果。
这时,一个淡漠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原本的结局:
“他在说谎,那个毒,不致死。”
原本一脸绝望等死的中毒组织成员眼中顿时冒出希望的光芒,脸上还有些不可置信,生怕自己听错了。
同样一脸绝望的迎接选择结果的那几个组织成员则继续伪装着脸上的表情。
这人是谁?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你认出来了?威士忌。”
琴酒的声音忽然在公共频道内响起,话里的称呼惊得那几个正跟金发男人对峙的组织成员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伪装表情。
其他成员那里亦是一片哗然。
什么,威士忌?威士忌居然也在公共频道里。
除了那几个还需伪装迷惑金发男人的组织成员,剩下的或明或暗,通通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谢天谢地,幸好刚刚他们没说选择送波本去死,不然,别说明早的太阳,估计连今早的太阳,威士忌都不会让他们看到。
听着琴酒看似疑问,实则笃定的话,威士忌瞥了眼窗外的微光,第二次在公共频道里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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