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个失踪者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下远洋货轮,走出警方的封锁警戒线,暴露在媒体记者们的闪光灯之下。
码头封锁线外的人潮就再也平静不下来。
所有家中有孩子亲友失踪的人全都急切地想要挤到担架边上,去辨认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那一个。
媒体记者们也是不甘落后朝着担架方向挤,无一不是想拍到第一手清晰照片。
直接把医护人员的去路给堵得严严实实。
伊达航见状皱了皱眉,赶忙和一部分警察上前给医护人员们分担压力,将激动涌来的连环失踪案家属们,以及眼中无比兴奋的媒体记者们给拦了开来。
见警察上前阻拦,这些人自然是不乐意的,他们有得恳求,有得言语威胁,还有得跪下痛哭求他们。
气氛一时间十分热闹而又慌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因此,没人注意到人潮中有两个穿着打扮不起眼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东京港码头。
担忧女儿和外甥女的赤井玛丽亦是将目光放在了正源源不断抬着担架走出警方封锁警戒线的医护人员那边。
直到看到抬出的担架上出现了两人的身影后,这才真正得放下心来。
只不过现场的气氛并没有随着越来越多的失踪者被抬出来而好上半分,反而逐渐朝着十分恶劣的方向发展。
就算有警察维持秩序,也是如此。
眼看着担架一抬抬的出现,这些个家属们和媒体们的情绪越发得激动,有些甚至开始对着拦住他们的警察动手推搡起来。
慌乱中,不少警察都被明里暗里地打了好几下。
伊达航赶忙给目暮警官打去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对面也是一片不输于他这里的嘈杂和慌乱。
“快快快,赶紧去找些拖把纸板。”
“诶呀,你拿块抹布过来有什么用。”
“小心小心,轻点般,千万别再踩滑了”
“什么,担架不够用,那就派几个警员过去,赶紧帮医护人员把剩下的昏迷受害人背下船。”
“…”
“…”
举着电话的伊达航沉默了两秒,随后在目暮警官的询问声中,把这边的情况简练地说了一下。
目暮警官听完眉头紧皱,脸上虽然露出了一丝难色,但还是回复伊达航说他这边会再派一些警力过去支援。
挂完电话,看着一片紧张与慌乱的现场,目暮警官叹了口气,叫来边上举着抹布一脸慌张的千叶和伸说道:
“千叶,你带队人去支援伊达那边,失踪案的家属们和媒体记者们把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们全给堵住了。
现在正在情绪激动地冲击着他们给医护人员维系着的警戒线。”
“那您这里怎么办?”
千叶和伸担忧地问了出来。
目暮警部回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向上面汇报了这件事,支援的警力很快就会到。”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医护人员开辟出一个救援通道,将那些昏迷的被困者送医治疗。
然后协助伊达,尽快疏散码头附近的人潮。”
“是。”
千叶和伸领命转身离开,目暮警官眼中的担忧却没有因此而减轻半分。
神情反而越发得凝重起来。
他望着甲板上淌了一地的汽油,回想起之前的惊魂一幕,至今都还忘不掉那时的恐惧。
如果不是搬运地警察不小心滑倒,那个结实地橡木酒桶又意外磕在了一块尖锐地板砖上。
谁会想到,橡木酒桶里装得液体,竟然不是酒,而是汽油呢。
此前在对集装箱里的橡木酒桶进行挨个辨认搜查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桶盖上有只钉了上面两颗钉子,掀起来可以看见两个气孔的金属铭牌的橡木酒桶。
对于那种金属铭牌钉有四颗钉子,根本掀不起来的橡木酒桶只是随意扫过。
哪怕有人不相信松田阵平给出的寻找依据,在强行撬开金属铭牌,发现下面并没有气孔,扛起来还能听到液体晃动声时,也就彻底服了。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那些橡木酒桶里装得是用来混淆他们视线的威士忌酒。
哪怕是装运货物的中年男人也不例外。
因此,在面对白鸟任三郎的审问时,中年男人也是一头雾水。
白鸟任三郎自然以为中年男人是在装傻,可他们这时候又不能对他做点什么。
起初,白鸟任三郎在把中年男人带下船后,并没有带着人离开东京港,而是先找了个角落把人暂时安置。
准备先等医护人员们把昏迷的被困者先送医治疗,然后再把嫌疑犯带回警视厅。
然而前有东京港外围被激动地人潮堵得水泄不通,后有橡木酒桶里发现大量汽油。
接到目暮警官电话的白鸟任三郎只能和同事们对嫌疑犯开始就地审讯,最后血压都气高了,硬是没从中年男人口中得知半点有用的线索。
除此之外,高木涉带人在货轮船员中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中年男人口中所说的买家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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