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个小泽?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移花宫两位宫主,大宫主孤高冷傲,平日里不是闭关就是闭关,甚少出来。
二宫主怜星性子温柔,对她们这些人也很放纵。
“是啊,很活泼的一个人。”
月奴便也大着胆子回道。
但她说完就后悔了,怜星发现了月奴语气中的怪异之处。
“月奴莫要忘了移花宫的宫规,若是姐姐发现了……”
未尽之言已经不用多说。
月奴俏脸苍白,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来。
是她心大了,二宫主就算再放纵她们,也只是在大宫主不在的时候。
更何况她们这些人在二宫主心中不及大宫主分毫。
方才泄出的情感表现的太过明显,这是二宫主的劝告,也是警告。
见月奴瑟缩着,怜星也不愿太过追究,仍旧看着白泽的方向说道:
“那位江公子呢?带我去看看他吧。”
江枫的房间里,有两个低等婢女给喂着汤药。
怜星进来时,药已经喂完了。
刚喝过药的江枫,嘴唇湿润有光泽,两颊还有些苍白,但依旧不减俊逸容颜。
安静的躺在床榻上,颇有一丝病弱书生的破碎感。
只见过江枫一眼,怜星就像是被雷击中一般。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他的伤还没好吗?”
“回二宫主,江公子外伤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内伤,尚未痊愈。”
“那怎么还没醒呢?”
怜星紧走两步,直直的走到江枫床榻面前,俯视着江枫的脸问道。
“今天凌晨还醒过呢,想必江公子也快醒了吧。”
月奴这话才刚刚说完。
江枫便闷哼一声,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眼前还有些模糊,应该多日昏迷导致突然面对强光尚有些不适应。
毕竟刚才怜星进来时,多加了好几盏烛火。
江枫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侧头看去就见面前站着两个女子。
虽是两个衣着素雅的女子,但也能一眼看出,两人是主仆。
旁边那女子以白纱缚面,衣着简单,且只是普通衣料。
另一个未曾白纱缚面,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个耐看型的姑娘,气质温柔,衣着素雅但都是特供的料子。
那衣着简单的女子自始至终都落后于前者两步,亲昵不足,恭敬恐惧有余。
这身打扮的,江湖中只有一个地方。
那就是绣玉谷移花宫。
这女子气质温柔,想来应该是二宫主怜星。
江枫有点想笑,一时间不知道该叹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
“你醒了!”
“多谢二宫主相救。”
这下倒是怜星惊讶了,没想到这人居然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
毕竟移花宫多年不现世,偶尔出行也是宫里的奴仆出门采买。
“江某也在江湖浮沉几年,移花宫的大名自然是听说过的。”
江枫耐心解释道。
怜星闻言也觉得是,他们兄弟二人到了绣玉谷,便不难猜到这附近的势力。
“我看你内伤未愈,不如我来替你疗伤。”
“不……”
“我姐姐快要出关了,若是看见有男子在移花宫……”
“那便麻烦二宫主了,待江某伤好,定即刻离去。”
……
屋外白泽还在一个劲的向洒扫的婢女问问题,月奴在怜星给江枫疗伤时,便退出了房间。
看到被白泽缠着的婢女时,颇有种同情感。
那婢女满脸的生无可望,想来也是被问烦了。
“移花宫里怎么会有男人!”
是属于大宫主邀月独有的清冷嗓音,月奴瑟缩的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一身洁白衣裙的邀月眼眸冰冷的看着白泽,手中内力凝聚。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个擅闯移花宫的男人一掌劈死。
“好漂亮的姐姐!”
还不等月奴想到用什么语言来解释白泽和江枫的存在。
白泽就已经发现了邀月。
见少年向她走来,邀月眼里闪过兴奋狠厉的光。
似乎已经可以预见男人倒地吐血的场景。
“你是何人?”
邀月的声音很是平淡,分不清喜怒。
白泽微微顿住,然后快速的整理一下看不清褶皱的衣衫。
少年脸颊泛着淡淡红晕,眼睫轻轻颤动。
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小声说道:
“我姓白,单名一个泽字。”
邀月沉思,似乎是在想江湖有哪号人物叫白泽的。
少年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腰间是同色的腰带。
到底邀月涉世不深,平日除了闭关修炼就是闭关修炼的。
她几乎翻遍了脑海里关于一二三四流的中高手们,好像都没有姓白的。
又看白泽的步伐不像个习武之人,这下倒是让她有些难做了。
白泽方才直说好漂亮的姐姐,但言语中不带丝毫旖旎心思。
眼里一片清澈不说,看上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