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纪和刚才那个女子,这人就是二房的次子楼垚,也就是和何昭君有婚约的。
人家父亲在前线拼死杀敌,保家卫国。
结果人家抛下未婚妻,转而和一个女娘搭讪,还用这么老土的方式。
想着刚刚何昭君离开时,那个什么狗屁柿子也跟着去了。
白泽连忙和程少商说了声抱歉,就赶紧寻着何昭君离开的方向找过去了。
何昭君虽然出身武将,但她到底是个女儿家,今日出来游玩灯会,也是抱着和未婚夫好好逛逛。
所以穿了一身比较繁琐的衣裙,看着光鲜亮丽,但走路却多有阻碍。
不是抬不起脚,就是迈不开腿。
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
白泽又是一路小跑,很快就看到人,低着头往偏僻的小巷子里走。
而她的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男子,或许是人已经气傻了,何昭君丝毫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人。
“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不会是与情郎生气,自己一个人走了吧。”
果然,巷子深处传来几道流里流气的声音。
这巷子有些深,何昭君一路低着头,等听到声音时,已经走了大半,她又不良于行。
只怕跑不了几步,就会被捉住。
眼下正是焦急万分之时,可她回头看过去,那楼垚居然没有跟过来找她。
何昭君突然为自己一个人离开有了一丝后悔,但现在已经容不得她懊悔了。
那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已经解了衣服,往她这边走。
何昭君害怕的从头上拔下一枚发簪,紧紧的握在手中。
并在心里估算着,只要有一个人过来,她便狠狠地刺向那人。
她是何家的孩子,必不会!投敌,纵然只是几个乞丐混混。
宁可刚烈的死,也绝不会屈辱的活着。
或许是老天保佑,就在那只肮脏的手伸过来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呵斥住了他们。
“住手!”
那声音她不熟悉,回眸望去,果然也不是楼垚。
原本就不怎么满意这门婚事,如今何昭君对楼垚就更加厌恶了。
肖世子从黑暗中,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他脸上虽是温和的笑意,却叫人感到害怕。
“姑娘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了你去。”
肖世子一边说,一边冲着面前的人使眼色。
还怕他们看不清楚,特意把灯笼抬高一点。
那几个乞丐见到吩咐他们的人,便准备离开。
只是还要留几句狠话,做的真一点。
毕竟为了银子嘛,不磕碜。
“小娘子,今天算你好运,若是再有下次,咱们哥几个一定好好伺候你!”
说完再露出一抹暧昧的眼神,便带着兄弟们转身离开了。
那位公子可是说了,一人二十两呢。
这可真是一笔巨款,够他们买个房子,再娶个新妇疼爱了。
殊不知等待他们是一群黑衣人,三两下便将他们尽数杀死。
原地只剩下肖世子和何昭君两人,孤男寡女正是诞生情愫之时。
后面看着一切的白泽却不想让肖世子得逞。
“哎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肖世子!”
这个声音何昭君感觉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但肖世子却咬咬牙,恨恨的向后看了一眼,随即又恢复成温和知礼的模样。
“十二皇子,好巧!”
“也不是很巧,本皇子从田家酒楼就一路跟着你们了,莫非世子和这位娘子是对有情的鸳鸯,今夜特来这里私会?”
肖世子从雍王封地来到都城,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质子了。
他很小就来了,所以也认识白泽凌不疑还有皇宫的皇子公主们。
这些人里,大多数是不怎么搭理他的,尤其是三皇子和凌不疑。
但这些人对于当年心灵还很脆弱的肖世子来说,并不算什么。
真正可恶的是白泽。
这人嘴是真毒,而且还总是能三言两语的戳破他的谎言。
当年为了离间越妃一派和宣皇后一派的子嗣,他费尽了心机。
结果白泽说他是表演型人格,虽然不知道表演型人格是什么意思。
但肖世子知道,表演这东西不就是说他是个戏子的意思吗?
他整天在三皇子和太子之间虚与委蛇,像个舔狗一样。
哪边都要讨好,哪边都不能得罪。
还有那些公主,自己还要送时兴的胭脂水粉,还有衣裙。
本来和她们处的好好的,有时还能从里面偷听一些消息。
结果白泽说自己是看上她们睡了,吓得这群公主再也不要他的东西。
如今他们长大了,为了发展自己的势力,他暗中给朝中的大人送美人。
结果这该死的白泽在朝中说什么,爱妻者家财万贯,亏妻者百财不入。
弄的这些个大臣们高高兴兴的把美人给他送了回来,还是结伴的。
这下就连陛下都知道他暗地里给他的臣子们送小妾。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