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疼啊,咱们的孩子,他还在不在,为什么臣妾感受不到他了!”
永寿宫里,年世兰痛苦的躺在床榻上,双手握紧了胤禛的大手,不顾满脸的眼泪。
不可置信的问道。
“世兰你还年轻,咱们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胤禛也很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孩子一个个的全都离他而去。
李氏的两个孩子,还有齐氏的孩子,他们都已经一岁多,快可以序齿了。
却全都夭折。
他不年轻了,如今也只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如今年世兰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那是个成型的男胎啊,就这样离开了他的阿玛额娘。
“皇上都是齐氏那个贱人,是她端了药给我,我和她出身同为武将,自以为与她情同姐妹,她为何要这般害我啊!”
年氏长得是少有的漂亮,就算哭的满脸的眼泪,看起来也是好看的。
刚小产,脸色苍白的模样,看上去让人怜惜的紧。
“妹妹莫急,皇上已经吩咐人去把齐氏带来,且看她怎么说。”
宜修倒不是怜悯她,只是觉得好奇,为什么齐氏还要落了年世兰的孩子。
年世兰这才有空闲注意到宜修。
她抬眼扫了扫,皇后娘娘和几个妃子都来了。
只不过都打扮的很是精致,一个个的恨不得现在就把胤禛给勾回自己房里去。
唯有宜修,还是在王府时那身素雅的打扮,脸上也没上什么妆,只略施了一层薄粉。
曾在王府时,宜修是唯一一个年世兰想主动交好的人。
如今看着她还是当初那副素雅的打扮,心里的委屈便一下子涌了出来。
“宜姐姐,我好苦啊!”
一把推开面前的大胖橘,年世兰扑倒宜修身上痛哭。
眼泪泅湿了宜修面前的衣衫。
宜修轻轻拍着年世兰的后背,又接过一旁颂芝递来的帕子,为她擦拭着眼泪。
真是荒唐,前世的敌人这辈子居然把她当成了好友。
宜修还记得年世兰一口一个老妇的叫着她,也记得她当初那鲜活的模样。
就连后来她触墙而死,宜修也漏夜前去看过她最后一眼。
只是如何能想到,换了个时空,竟是连这张狂女人的性子都给改了。
瞅瞅这可怜的小模样,真叫人心疼。
“妹妹莫哭了,想来那孩子也不希望自己的额娘这般伤心,为今之计是看皇上怎么做,看看那齐氏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才是。”
说到年世兰痛点,她抽噎两下,从宜修手上接过帕子,随意擦了两下。
“姐姐说的对,我到要看看那贱人为何要害我的孩子,我期待了那么久,整日待在房里这也不敢碰,那也不敢吃,就为了他能平安出世,未曾想竟是败在信任的人手中,是我自己蠢笨,对她不设防!”
说到此处,年世兰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俯身凑到颂芝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颂芝闻言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姐姐别介意,这事不光彩,若是姐姐知道了连累你反倒不好。”
宜修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想她大概知道年世兰是要做什么了。
不久,齐月宾就被人带了过来。
她倒是聪明,一早就脱簪换上素白的衣袍,怎么是知道错了要请罪?
“齐氏!你今日端来的那碗药是落胎药你可知道?”
齐月宾颤抖着,哆嗦着看了眼自己爱慕的男人,如今已成了帝王,满身的帝王之气,看起来格外的威严尊贵。
一旁是皇后,乌拉那拉·柔则,她曾经的好姐姐。
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妾知道……”
“贱人!”
年世兰到底是武将之女,哪怕刚小产完,依旧能坚持着站起来。
看着一脸柔弱的齐月宾,往日只觉得这位姐姐身子弱,自己得好生照料着。
如今只觉得这贱人着实可恶,年世兰气不过,冲上来便给了她一巴掌。
很快齐月宾的脸就肿起来,本就不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多了个巴掌印看上去更加不和谐了。
“我待你亲如姐妹,你却害我孩儿,他是个成了型的男胎啊,你的心难道就不疼吗?”
齐月宾垂着头,不管年世兰如何责骂她,都只当做没听见。
正是这时颂芝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年世兰看到了,便一把接过来。
捉住齐月宾的脸颊,将那药给灌了下去。
“这是什么,你给我喝了什么?”
齐月宾害怕的猛抠嗓子,想要把药给吐出来,然而那碗药早就被她咽下去了。
再怎么吐也只能吐出一些苦水来。
“这是你端给我的药,我都喝的,你怎么不能喝!”
齐月宾知道年世兰身子骨好,便用了几人份的打胎药,凝成一碗给她喝了。
也是年世兰单蠢不设防,这碗药明显和她之前喝的不同,竟也不觉得不对劲。
一股脑的给喝了下去。
这孩子合该命丧今日。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