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酸菜炖肉,江孜还做了红烧鱼,丸卤肉拼盘,油焖茄子,西红柿炒蛋以及冬瓜玉米菌菇汤。
做活的男人们由江谌招待,剩余的女眷们做一桌,本就是乡下人家没那么多规矩,也没隔开,分了男女两桌便是了
这满满一桌的,无论是分量和油水都是足足的,来做活的吃得高兴,从上桌开始就在夸江孜的手艺,一直夸到吃饱离桌,把江孜都要整得不好意思了——她的手艺再好,也真的经不住这样的猛夸啊!
晚上江孜就随着众人一起回了方山村,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的江孜和江源进了自家院子就觉得越发自在轻松了,铺子毕竟是租来的做生意的,真正意义上来说可算不得自己家。
只有方山村这个家才算得上他们真正的家,真正的根。
到家其实也不早了,江源打着哈欠去看了他心心念念的小鸡仔们,现在应该算是大公鸡了,江源有些失望:“长大的小鸡一点也不可爱了,还是炖了吃更香。”
阿狗也长大了许多,从原本小小的一团,如今站稳了都能到江源膝盖处了,江源兴奋的蹂躏了一会狗子,或许也是好久没见小主子,阿狗还低着小脑袋配合着他的动作,小小声的呜咽着。
可江源这个小没良心的玩开心了最后还是给出了长大的阿狗也没小时候可爱的评价——啧,真没良心。
玩了会江源就被江谌领着去洗漱了,江孜则和江母坐在院子里说话。
“娘,我想在村里再招几个人开个加工坊,帮我做黄豆粉、豆腐腐竹之类的,对了还有绿豆淀粉、红薯淀粉。”江孜早就有了想法,这会细细跟江母说着:“我后天就去县里牙行,如果可以的话就买上两个会点厨艺的,然后就找个识字能记账的,再加上晓静负责招待客人,人员就齐了,以后就让他们专门负责铺子里的生意,到时候就让嫂子和晓晨哥回来负责加工坊。”
“我不太懂你说的什么加工坊,但是我叫你们做过黄豆粉淀粉得,这些东西可不大好做,也需得要个人吧?你总不能安排在咱们家院子里做吧?可除了这里还能去哪里?”江母微微蹙眉,很快又提议道:“要不在村里租块地?咱们本就在村尾,这头的空地可不少,我明儿去找村长说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孜笑着点头:“现在天气热,到时候请人来上工的就在旁边用树枝围个简单些的栅栏,搭上草棚先应付着,等着我买完人又攒够钱就找村长把那块地买下来,再慢慢搭院子围墙和房子,就专门用来做加工坊。”
“买下来?”江母愣了一瞬,很快就笑了:“都随你,反正到时候买了地契也都写你的名字。”
“好。”江孜当然是应了——她掏钱自然得写她的名字,她可不是什么冤大头,好在江母对子女向来都是一视同仁,闺女自己挣的,她可不会要来补贴给儿子。
“就是麻烦娘明天帮忙找村长说说租地的事情,然后是和村长商量下看在村里招人的话,找哪些人更合适,一共要五个人。”
江孜说着又顿了顿道:“我瞧着林正叔挺好的,虽然伤着腿有些坡脚,不太方便跟着张婶留在铺子里,但是在加工坊做事还是可以,除了他再要四个人,月钱都算500文钱,应该也不低了吧?”
江母一听也表示赞同:“你张婶一家都是勤快的,坡脚其实也不妨碍他做这些事的,再说500文月钱,可不少了,又都在村子里不用出远门的,得要抢着来做了。”
这事算是定下来了,江孜打了哈欠,感觉困得不行了,连忙站起来跟江母说了一声就去洗漱睡觉了。
或许是自己家里就是让人心安,江孜这一觉睡得很好,夜里都没醒过。
为了租地和招人的事情,江母就没去铺子里,这就没人坐在柜台记账收钱了,江孜就帮着张宁宁做了些准备工作,就把后厨交给她了,决定今儿她自个就做一个悠哉的小掌柜,准备上一壶果茶,再拿一盘子她自己炒的南瓜子,就在那里嗑着瓜子,偶尔和客人们说上几句话。
于晓静看得直翻白眼:“你倒是会躲清闲偷懒。”
只是到底没有让江孜过来帮忙——她也知道江孜难得摆出这样一副清闲模样来,当然是想着让她多歇歇。
江孜心情挺好的,磕着瓜子,耳朵尖一些还能听到食客们互相吐槽说着些有意思的事情,在没有手机电脑电视机的古代,八卦果然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
只是好心情消失在傅怀瑾出现的时候。
傅怀瑾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人,瞧着都比傅怀瑾略大了一两岁的样子,其中一个还挺眼熟——哦,能不眼熟吗?不就是七夕那晚猜对子的冠军嘛,叫什么实在是不记得了,只知道旁人都叫他李书生,是个长得清清秀秀的腼腆青年,跟江孜说了两句话,脸就红得连夜色都没能掩盖点。
他们是一起来午膳的,午膳的菜单有五菜一汤他们全都要了一份,江孜瞧着这会没什么人要结账的,跟于晓静说了一声就往后厨去了——菜单上有一道糖醋里脊,是傅怀瑾喜欢的口味,张宁宁做得还不错,但江孜想着傅怀瑾嘴挑,还是她来做的好。
至于汤,江孜也没去问傅怀瑾,直接跟张宁宁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