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宁宁想法的江孜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说不定哪天就要出错了,哪有人是不出错的?”
再说了,就算是她也没办法把某些奇葩的水果菜做到美味啊——什么香蕉炒肉,草莓炖鸡的……
那简直是可怕得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除了佛手瓜,江孜还做了一道茭白炒肉——这里的人习惯把茭白叫做高笋,是江谌在栖水村收回来的,栖水村是绕着一条溪流建的村落,那里的人惯会在水中种植,比如要种在水田里茭白,比如莲子莲藕——听说等到荷花开的时候,那里会格外漂亮,许多富人家的夫人小姐们都喜欢去赏花摘莲蓬。
可惜的是江谌没有收到新鲜的莲蓬,却只收到了这一批早收的茭白,足足有七十多斤,留了二十斤在家里,剩余的搬到食肆了,给食肆多加了一道素炒茭白和油焖茭白。
今天江孜做的就是素炒茭白——其实江孜更喜欢吃茭白炒肉或者油焖茭白,但谁叫江母就喜欢吃些清淡油少的菜呢,也不只是江母,还有傅怀瑾呢,他的肠胃吃多了油腻的东西也不好。
素炒茭白也是极简单的,茭白切片焯水,热油爆香葱蒜,倒入茭白炒软,最后放些酱油和盐翻炒均匀就可以出锅了——简简单单的又不油腻,吃起来十分清淡爽口。
除此之外,江孜还做了香菇蒸鸡翅,冬瓜丸子汤,都是平平淡淡的。
当然,她才不会完完全全的迁就他们呢,喜欢重口味的江孜可是做了一道鲜香麻辣的辣子鸡丁。
用的是鸡胸肉,切成小块,用食盐,胡椒粉、米酒和适量淀粉,抓匀腌制半个小时,然后起锅烧热油,多放些油用大火把鸡肉丁炸至微微金黄色,再换小火微炸一会捞出。
“先大火炸一遍,再换小火复炸一次,颜色金黄捞出备用,这样子的鸡肉丁是香酥香酥的,外焦里嫩的,一点也不柴。”江孜一边做一边教张宁宁,她连连点头,听得认真:“然后把油倒出去一些,小火将我们刚刚准备的干辣椒和花椒还有和蒜末炒出香味,这个时候一定要小火,否则这些东西放进去容易糊掉,只有糊味没有香味了。”
“炒香这些配料以后就可以将炸得金黄的鸡肉丁倒进去,大火快速翻炒,然后再加少量生抽提味,最后,放入白芝麻和葱花,翻炒均匀就可以出锅了。”江孜动作非常迅速的把锅里的辣子鸡丁倒出来,厨房里闷闷热热的又飘散着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张宁宁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呛得连忙跑了出去。
江孜刚想勾起嘴角意图嘲笑两声,结果闻着那股麻辣味儿气一下子没顺上来,咳得比张宁宁还厉害。
“你说你,放这么多辣椒,都呛成什么样子了,这能吃吗?”于婶接过那盘辣子鸡丁一脸嫌弃:“扔了也浪费,不扔谁能吃?这不得吃上火嗓子疼?”
最后这盘辣子鸡丁是肯定上了饭桌的,就是除了江孜和于晓晨没人动筷子,那满满的辣椒红通通的一片,就连于晓晨夹了两筷子也败下阵来喝了一大口水:“好吃,香酥软嫩,就是太过麻辣了,受不了。”
唯独江孜吃得畅快,小嘴通红的,额头尽是汗水,还在心里吐槽——这些人可真是没口福,这菜又辣又香又下饭,好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江母看不下去了,伸手挪开了那盘菜:“瞧瞧你什么样子,赶紧擦擦汗,喝点汤缓缓。”
自家娘亲的话得听,且江孜也确实吃不少,辣得忍不住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赶紧舀了一碗冬瓜丸子汤——冬瓜清甜,鱼丸鲜美,既解腻也解辣,这会喝着刚刚好。
当然也不止辣子鸡丁这一道辣菜,江孜还做了一道香香辣辣的干煸豆角,比起辣,这道菜其实更香,豆角是用油炸过的,炸出了虎皮,香香酥酥的又十分软嫩,翻炒的时候还特地撒了一些白糖,吃起来香辣中又带着一丝微甜,十分下饭,就连江母嘴上说着天气热少吃些重口味的辣菜,可实际上她也吃了不少的豆角呢。
江孜做的主食是南瓜焖饭,南瓜香甜软糯,配上大米饭,就算是没有配菜,这样简简单单吃着也很是美味,就是很填肚子。
江孜觉着今天这顿午饭,招待得觉得是妥妥帖帖非常不错,她瞧着傅怀瑾可是吃完了一整碗米饭——谁能想象之前这位傅公子还因为厌食症吃不下饭被大夫们断言活不过双十年纪呢?
或许是江孜的目光过于直白,放下筷子的傅怀瑾竟看过来朝着她微微一笑:“江姑娘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我总是也能多吃一些。”
“你呀太瘦了,多吃些,身子也能好一些。”江母伸手拿起他的碗又盛了半碗汤:“这汤味道不错,多喝些。”
傅怀瑾轻声道谢,江孜眨眨眼,也把碗递出去:“娘,我也要。”
“你倒是会偷懒。”江母瞥了江孜一眼,到底还是帮她盛了一碗汤,江孜只觉得这区别对待真是不要太明显,旁边的齐叶忍不住轻笑一声,对上江孜不满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开口道:“这几日天气越发炎热了,怀瑾胃口很是不好,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还是江姑娘的厨艺好,总能让怀瑾多吃一些。”
“应当是我做的吃食刚好符合了傅公子的口味罢了。”江孜在这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