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报事情来。
况她子便是她丈夫，她与她是一条船上人，荣辱一体，休戚与共。若陛下死了，便是她俩一起面对朝臣，哪怕她们之有摩擦，可诸侯王们个个拥兵自重，她们清算旧账也得先把诸侯王们削藩之后再清理，而不是贾南风刚掌权，便迫不及待对她下手。
事必有隐情。
更何况，娶贾南风本就是为了拉拢贾充，若是为了壁画话便将贾南风杀死在殿中，那便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会让贾充彻底倒向齐王司马攸。
若贾充帮助司马攸，这大晋王朝万里江山，还是她衷吗？
杨艳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抬手把贾南风护在身后，“陛下息怒，切莫因壁画之言便妄作杀孽。”
“南风聪慧精明，不会做出这蠢事。”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她！”
司马炎恨铁不成钢，“她杀了你！杀了你！”
“你护着好媳杀了你！！！”
贾南风觉得司马炎着实无理取闹。
——太后就一定是现在皇后吗？
司马炎后宫佳丽无数，而皇后年龄渐长，青春不再，焉不会被别女人取而代之？
要道，司马家可是有这刻薄原配先例。
那位被司马炎追封为宣穆皇后张春华，只要不瞎不聋，便她日子有多艰难。
有这样前车之鉴摆在前面，谁能说司马炎就一定不会行祖父司马懿之事？
若太子聪慧，有人君之相，皇后位置或许会稳固，就如当年司马懿再怎么嫌弃厌恶张春华，但因为张春华确生了几个好孩子，所以没有把张春华休弃，而是扔在后院里不管不问。
可问题是，皇后子司马衷怎么瞧怎么跟聪明没有系，其愚笨程度让人一便能看出是个大傻子，这样子，莫说成为皇后助力了，只怕还会拖累皇后，一旦皇后宠爱不在，他便是旁人攻击皇后理由。
皇后年长，太子愚笨，后宫众多。
——这简直是肉可前途渺茫。
尤其是司马家是一脉相承薄凉。
——司马懿作践发妻，司马师逼死发妻③，轮到司马炎这里，又能好多少？
贾南风忍无可忍，“父皇，壁画只说媳杀了太后，可并未说媳杀是母后。”
杨艳微微一愣。
司马炎怒不可遏，“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朕皇后难道不是未来太后？！”
但话刚出口，自己反应过来了——
还真不一定。
他皇后虽出身弘农杨氏，但母亲早死，父亲对她不管不问，她依附亲戚家才得以存活④。
自寄人篱下，所以她格外会看人脸色，格外温柔贴心，从不让他左右为难。
——当，废立太子除外。
这是她底线，她不可能让他触碰。
身后无强势家族为依仗，蠢子又是她拖累，她如今能安享尊荣，皆是因为他宠幸，但当宠爱不在，她所拥有一切便会随之消散。
司马炎面上有一瞬不自在。
“你不必听这个妖妇信口雌黄。”
怕伤到杨艳，司马炎收了剑，“只要你活着，朕皇后便只有你一人，断无废你另立他人道理。”
下一刻，欢快女生在他身后响起——
【但贾南风杀这几人呢，有私人恩怨，但更多是因为政治因素。】
【比如说，这位史上第一个被媳所杀武悼皇后，杨芷杨季兰。】
司马炎：“！！！”
杨季兰不是皇后堂妹吗？怎么成了他皇后？！
杨艳目光微微一滞。
堂妹做了皇后？那，必是她临死前托孤，怕陛下宠爱其他人为后会苛待她衷，所以才要苦劝陛下纳堂妹为后？
贾南风心里翻了个白。
——看吧看吧，她就道，她杀太后绝对不是现在皇后，而司马炎，也不会只有一个皇后。
男人向来薄幸，将自己一生置于男人宠爱之上，本身就是一愚蠢。
若想余生富贵荣华，则必要把权力紧紧握在自己手里，只有这样，才能主宰自己乃至天下命运。
贾南风心里不屑，但面上还是劝了一句，“父皇节哀，母后节哀。”
“而今既有壁画预警，母后便该更加珍重身体，断不能让外来人占了您皇后之位。”
“自己子只有自己才会心疼。”
“至于其他人？哼，不是她们身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