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绍声音微微一顿,奈摇头,“大兄糊涂!”
【这里需要注意一下,《旧唐书》只记载薛绍被薛顗连累而遭杀害,并未详细描述是怎么死。】
【但在《资治通鉴》里,薛绍死法被史官们描写得十详细,杖一百,饿死于洛阳狱中,恩,任谁看了都要说一个惨。】
铜镜之上,薛绍一身囚服,身上血迹斑斑。
伤得太重,也饿得太久,早已气息奄奄,而今仍硬撑着精神不肯合,似乎是心有不甘。
吃力抬起头,看向太平主府方向,似乎想透过巴掌大窗口看到什么。
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监狱外是高深墙,一层又一层,将视线死死遮在一方囚牢里。
有老鼠四处乱跑。
咯吱咯吱似乎在啃噬着什么。
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固执地看着窗口,仿佛在看自己即将生产妻子。
“表妹......”
男手力垂下。
画被定格,巨大铜镜上是薛绍残破不堪尸体,以及大睁着不肯闭上睛。
——死不瞑目。
太平心头一惊,“不!”
“不、不吧?”
薛绍好一会才找到自己声音,“阿娘不至于这般狠心。”
——好歹是太平驸马,不至于死得这般不体,以一种近乎被虐杀被老鼠啃噬而死惨烈离开世。
【呃,作为一个宋朝年间成书《资治通鉴》,竟然对几百年前唐朝时期驸马死法知道得一清二楚,司马光怕不是躲在牢狱里才知道得这么清楚吧?】
【所以薛绍这个死法宝宝们看看就行。】
“表妹,这多半是后伪造。”
薛绍终于缓过来,一边抬手挡着铜镜,不让太平看到铜镜里自己惨死模,一边忙不迭安慰太平,“你别放在心上,这是假。”
可尽管睛被遮着,太平心脏依旧跳得厉害。
——那种被虐杀被老鼠啃噬而死死法太惨烈,烙印似深深烙在她心里。
睛看不到,却在心里一遍遍上演。
然后声提醒她,看,这就是你表兄惨状,这就是你最爱母后杀了你最爱表兄时模。
【up主个意见哈,司马光之所以薛绍写得死得这么惨烈,其目就是为了黑女皇。】
【你看,你女刚刚生孩子,你不体凉她身体虚弱也就罢了,还她老给噶了。】
【噶就噶吧,还噶得这么惨这么神共愤,你这个女皇简直不配为不配为母。】
“你听,这确是后伪造。”
薛绍低头吻了吻太平额头,想要安抚她躁乱不安情绪,“我确受大兄牵连而死,但并未死得这般狼狈。”
“我到底是你夫君,我阿娘也是主,纵然身死,也不该这般不体。”
狼狈?
体?
可不容改是,表兄确确死在大兄为李冲招兵买马事情上。
她不允许这种事情生。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太平拉开薛绍手,“表兄,我们不坐以待毙。”
“你现在便去寻大兄,对好言相劝,若不听......”
太平声音微顿,眸光骤冷,“那便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可是,到底是我一母胞兄长。”
薛绍有犹豫。
“你将当一母胞兄长,处处袒护,处处念着不易。”
太平冷笑,“但助李冲谋逆之时,可曾想过你这个弟弟?”
“若李冲事成,阿娘会是什么结局?我又是什么结局?”
“我肚子里孩子,乃至我们大郎与二郎,们又是什么结局?”
“表兄,玄武之变才过去多少年?”
“你难道已经忘了夺位失败下场?”
薛绍心头一震。
阿娘是太宗之女,如何不知夺位失败下场?
“我知道。”
薛绍声音微哑。
与表兄相知相爱多年,太平太清楚自己这位表兄温和善良性子,她也不想将逼得太紧,一边是一母胞兄长,一边是妻,论怎么选,对伤害都是刻骨铭心。
可这种事情容不得半点犹豫,这是生死,而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