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一把抓住温子义的手腕,眼神发冷。
“温子义,我给你脸了是吗?”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眼镜被打偏,温子义顶着脸上的巴掌印,瞪大眼睛缓缓回头看向温禾。
“温禾!”
看着朝自己挥来的拳头,温禾再次伸手,抓住手腕用力一扭。
‘啊!’
一声惨叫,吓得祁夭夭都不自觉的后退半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又立刻上前一步,昂起下巴,看向温禾结结巴巴开口。
“你、你怎么敢打人的?”
温禾睨了眼祈夭夭:“这叫正当防卫,而且……”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温子义轻轻开口:“我们和你的这位男伴,顶多算是家庭纷争中的,兄妹互殴。”
“所以,祈小姐,你报警也没有用呢。”
虽然话是冲着祈夭夭说的,但漆黑的眼眸却是紧紧的盯着温子义,笑得讽刺。
祁夭夭一听这话,立刻又后退几步,迟疑的扭头看向温子义:“这个该不会就是你口中––心狠手辣、恶毒自私的养妹吧?”
这话一出来,温子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破罐子破摔的看向温禾:“对,她就是个心狠手辣、恶毒自私的东西,不仅如此,她还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要不是她,我们温家还是兄弟和睦,根本不会疯的疯、残的残,坐牢的坐牢,我也不会……”
温子义羞愤的看向祁夭夭,有些欲言又止!想他堂堂律所精英,怎么会沦落到对一个女人来屈躬卑膝!
瞧着温子义的脸色,温禾就知道这个狗东西在想什么,她没有任何迟疑的再次扬手。
‘啪––’
声音清脆悦耳,温子义再次傻眼。怒吼出声。
“贱人,我特么的弄死你!”
说完,用力旋转身体,挣脱手腕,抬脚就朝温禾胸膛踹去。
“还不长记性?”温禾漫不经心的侧身一躲,手掌捏住温子义的脚踝,用力一按。
‘咔嚓’一声,是蛋碎的声音。
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自己的下面,看向早已灵魂升天的温子义。
祁夭夭踩着高跟鞋有些不合适的,再次后退半步。
“喂、温子义,你、你还好吧?”
温子义脸色铁青,回头看了眼祁夭夭后,白眼一翻,终于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啊––死了,他死了!”
祈夭夭捂着嘴巴,蹦跳尖叫。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的祈天,一把将人拉到身边。
“祈夭夭,祈雷最小的孙女儿,刚从芝加哥留学回来是吗?”
祁夭夭被拉得一个踉跄,圆圆的小脸上,满是震惊的看着祈天:“喂,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祈天,你们的资料都在我桌子上面摆着。”
“祈天,你是家主!”祁夭夭如同鹌鹑似的拿出手机,快速的给自家爷爷播去电话:“你等等,你等等我问问我爷爷!”
看着祁夭夭傻白甜的模样,祈天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服务员:“我说了,你可以走了,祈家庙小,容不下你。”
说完,挥了挥手,停好车过来的保镖立刻将人架起。
服务员露出慌乱神色,在被往外拖时,依旧大声狡辩道:“不可以,您不能开除我,我与你们签了合同的,我只是在按照规章制度办事,而且、而且我还是研究生,店长答应过我,会培养我去祈氏集团的!”
然而祈天只是皱眉,挥手道:“把那店长一并给我开除了。”
说完转头看向温禾与苏重黎,带上不易察觉的恭敬:“抱歉,我们现在这就去包厢吃饭。”
说着就随便指了另一个服务员道:“你过来,带我们去天字号包间。”
“慢着!”祁夭夭没有打通电话,理不直气也壮的将人拦住:“我爷爷还没接我电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
“毕竟我爷爷说过了,现在骗子手段高明者呢,万一这都是你们找来演戏的呢?更何况,你看看你们身上……啧啧啧,真的很像来碰瓷的乞丐好吗?”
话音刚落,视频那边就被一唐装男子接起,祈雷笑呵呵的看着祁夭夭,宠溺开口。
“夭夭,这是怎么了?怎么气鼓鼓的,是跟温家那小子玩得不开心吗?”
祁夭夭听到声音,惊喜的对准视频甜腻腻的喊了声:“爷爷!”
随后又将视频对准祈天不耐烦的神色:“您给我看看,这个人说他是祈天家主,您看看他是不是冒充的!”
祈雷听到家主两个字,顿时一惊,连忙戴上老花眼,仔仔细细盯着视频半晌。
慌忙单膝跪地:“祈家旁氏第七十二代孙祈雷,见过家主!”
声音洪亮,且中气十足,祁夭夭白了脸,后知后觉的单膝跪在地上,认真行礼道:“祈家旁氏第七十四代孙祁夭夭,见过家主!”
两道声音,让现场一片寂静,祈天紧抿唇瓣,眉头微皱,是很明显发怒的前兆,祈雷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立刻又垂了下来。
此时店长姗姗来迟,满头大汗的看着被人众星捧月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