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白石庄收入囊中之后,云弈等人又向着山中的“隆和庄”进发。
云弈想要如法炮制,让南北继续带人先行一步去打探虚实,自己和吕青姝乘坐马车在后面一路“嬉戏”。
其实要不是山路颠簸,而且云弈肩膀上还有伤,他定要和吕青姝试试那传说中的“车震”。
未能得偿所愿的云弈便暗下决心,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换个又大又稳的新车。
该省省,该花花。
有钱也要花在刀刃儿上!
马车内,云弈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依偎在美人的胸口上闭目养神。
吕青姝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而且也不是那胭脂水粉的香味,云弈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只是闻着让人心情愉悦。
不过吕青姝倒是没有云弈这般轻松,因为她前不久还是个被人摆布的小小艺伎,如今半个月的时间摇身一变,竟成了管着一百多人的庄子“吕小姐”,她自然不敢辜负云弈的信任。
“殿下,殿下?”
吕青姝岚气轻吐,搞得云弈耳朵根儿痒痒的,下意识就往吕青姝的杨柳细腰间摸去。
俗话说:“男不摸头,女不摸腰。”
云弈冷不丁地这么一下,搞得吕青姝顿时花枝乱颤,那香艳的场面云弈恨不得永生永世醉倒在温柔乡之中。
“殿下,殿下!”
好在吕青姝及时制止了云弈,不然还指不定搞出什么事来。
“殿下,妾身想要跟您说说隆和庄的事情!”
云弈倒也不是那不分轻重的人,一听“隆和庄”三个字,便松开了吕青姝,自己坐了起来。
“隆和庄?你又有什么想法吗?”
其实云弈把白石庄交给吕青姝倒也不是脑门儿一热,就连那李管家都没想出来的查账查人头的办法,晚饭间不消片刻就让吕青姝想出了破解之法。
由此看来,吕青姝还是管理能力的。
“之前听李管家说,这隆和庄和白石庄不同,隆和庄已经是多年前查没的罪臣家产,归入皇庄已经十来年了。庄里原本是由御派的太监管理,是真正的皇字当头。”
“你是说我们这次不会像在白石庄那么顺利是吗?”
“怕就怕这隆和庄的水更深了,我们之前的法子恐怕用不上了。”
云弈其实多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不管南北能不能打听得出消息,总归是可以探探虚实的。
隆和庄与白石庄不同,白石庄每年靠的田地粮食的收成,而隆和庄处在山里之中,田地占的是少数,大多的收益靠的是山林木材,果园花卉。
这些可是要比单纯的农作物要复杂得多,不过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这边说着,云弈的马车也快驶入了隆和庄的地界,却不想从前方传来一阵吵闹怒骂的声响。
云弈一听,其中似乎还有南北的声音,随即让吕青姝在车上等着,自己下车前去查看。
原来在前方不远的田间地头,正有十几号包头打扮手拿木棍的壮丁拦住了南北几人的去路,若不是南北身上带有佩剑,估计还真要被那些个田间汉子所拿住了。
云弈见状立马走上前去:“南北!怎么回事?”
南北转头发现云弈来了,这才没有继续对骂下去,“殿下!您来了,这……”
然而还不等南北开口,就从那群拿着木棍的汉子身后走出几名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为首的头上插着一支青玉簪子,细眉蛇眼,一看就是这些人的领头的。
“小人吴老巴见过四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领头的一声令下,身后那些人也跟着一同给云弈行礼。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起来吧!你就是吴庄主?”
“正是小人。”那细眉蛇眼的男子起身之后,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傲气,就连眼神都有那么点儿桀骜不驯的意味。
云弈知道,这便是宫里那些下人们特有的一股子尊贵气,看来这隆和庄的确是跟宫里“沾亲带故”啊!
所以云弈也给足了那吴老巴面子,装作十分客气的样子问道:“那吴庄主,这是……”
“啊!我们隆和庄地处深山,平日里也没有多少外来人。佃户们说有人前来打听田亩人口等事,以为是盗贼来踩点儿的,没承想是殿下的人,原来是误会一场!”
南北刚想辩解两句,就被云弈给拦了下来。
“这事儿怪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这才想着派几个人在前面打探打探,这深山老林的,万一走错了路,岂不是麻烦了!”
吴老巴一笑:“那是,那是。那就由小人为殿下在前面带路,您看可好?”
“那就有劳吴庄主了。”
就这样,云弈再度上了马车,吴老巴带着十几名手持木棒的汉子在前面开道,引着云弈的马车往庄子内走去。
“殿下,您没事吧?”
之前两人的对话,马车上的吕青姝只听了个大概。
而且云弈此行也不过十来人,那些面相凶恶的汉子也不像是普通的佃户家奴。
说是在前面领路,更像是押送,所以吕青姝由衷地为云弈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