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虽然我跟晓荷没成,但是咱们也是熟人了,您就甭跟我客气。”
“那行,我就直说了。
是这么一个事儿,你知道我喜欢搞点文艺品收藏什么的,风采国际那边弄了一个酒会,说是邀请一些爱好收藏的玩家聚聚。
我和你阿姨啊,现在在国外谈一个项目,因为计划有变,这一时半会的回不去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只是这次去的一个藏友,我一直想要他手头那幅石涛的《睡牛图》,本来约好这次聚会时聊聊,可我这回不去了。
确实挺不礼貌的,因此我打算让晓荷代我跑一趟,你也是知道她不怎么参加这种活动,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
所以想请你帮忙陪着跑一趟,叔叔实在找不到值得信任的人,和平,你就看在你们还是朋友的份上,行不行?”
曹和平听他说完,不由心中感叹了一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白叔,您这是给我了一张通往上流社会的通行证啊,这这事我应承了,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和平,那这事就拜托你了,回头叔叔请你吃饭。”
“我和晓荷是朋友,您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
等挂了电话,白尔儒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白晓荷的妈妈。
“打过了,曹和平这小子是个聪明人,肯定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咱们家晓荷自从跟他说开之后,整个人都变的跟机器似的。
再这么下去,人都废了,你收拾收拾,咱们出去玩几天去。”
“真出去啊?”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是真不想管了,操不完的心,咱们出去放松放松,省得你闺女又生出什么事情来。
做戏啊,还是得做全套的好。”
“不是,你说这事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咱们白家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富豪,但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而我只有晓荷这么一个女儿。
那黄家的孩子是不错,书香门第出身,但是跟咱们晓荷比,还是差那么点意思的,他曹和平能不知道怎么选。”
“嗐,我也是跟着瞎操心,不就是怕咱们晓荷吃亏嘛。”
“我是她爸,我能让她吃亏吗?
她啊,这点真不随我,喜欢就去追啊,别说是没结婚,就是结了婚,又能怎么样,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哎吆,想想这个,我都有点胸闷。
就算是当年白氏快破产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忐忑过,都说是儿女债难偿,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欠了她多少债啊。”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她可是你女儿。”
“这不废话嘛,不是我女儿,我能给她操这个心,赶紧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走,希望个曹和平能上点道。
不枉我这么安排他们见面,就是吧,想想还挺气人的。”
曹和平挂了电话之后,本来想跟白晓荷打个电话,号码都找出来了,但最终也没有打出去。
白尔儒为了闺女可以豁出去,咱这个当朋友的也不能太差事不是。
又是三天过去了,黄亦玫忙的脚不沾地,总经理助理毕竟是伺候人的活,看着她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
曹和平也只能帮帮按按腿什么的,毕竟高跟鞋穿久了,小腿会有些僵硬,她感受着他有力的拿捏,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学长,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一点点的烦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
“原来没有工作的时候,咱们几乎每天都能在一起,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你女朋友,但每天都挺开心的。
后来去设计院实习的时候,咱们周末能一起出去爬山、郊游、兜风,可是正式上班了之后,连周末都不能保证跟你在一起的时间。
学长,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忙,没有时间陪你,而我又害怕你被别人勾引走,总是缠着你问东问西。
你不觉得我烦吗?”
“嗯,怎么说呢,是有一点烦的。
毕竟人跟人之间交往、相处,最核心的根基就是彼此信任,当你总是磨损这个根基的时候,便是擎天大树,也会枯萎败坏。
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情,所以谈恋爱的人,要么会分崩离析,要么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将两人之间的感情进一步的深化。
玫瑰,我不想骗你,因为你是个聪慧的女孩子,又有着超乎寻常人的冷静,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时间可以消磨一切,但也可以让一切变得更牢固,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们的未来,取决于我们两个人。”
曹和平的话让黄亦玫的表情凝固了。
“学长,我以为你会骗我一下呢,心理学上不都讲了嘛,男女两性相处的时候,谎言也是彼此之间的润滑剂啊。”
“好吧,以后我尽量骗骗你。”
“嗯,那尽量骗的严实一点,不要让我知道真相。
学长,我愿意被你骗。”
“傻瓜,好了,站起走走,是不是舒服一点。”
黄亦玫走了几步,果然步履轻盈了许多。
“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