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景珩将人打横抱起,越过蹲在地上的江景睿,大步流星地出了祠堂。
“老四,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江景睿蹲在地上无力的嘶吼,今天,他的尊严再一次被江景珩踩到了脚底。
文比不过他,武也比不过他,连给自己的妻儿报仇都做不到,本来他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自从有了江景珩,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三哥,冉冉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会查明真相,给你一个说法。”江景珩连停都没停一下,丢下这句话就出了祠堂。
嬷嬷在一旁劝,“四爷,夫人吩咐过,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能让四夫人离开静室。”
“我会同母亲说。”江景珩黑着脸,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强大的威慑力让嬷嬷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站住。”闻讯而来的江夫人叫住了江景珩。“你们兄弟都长本事了,敢在祠堂动兵器,现在是还要直接从祠堂抢人了吗。”
“母亲,事情尚无定论,冉冉就已经在祠堂被关了一天一夜,我若是再晚来一步,恐怕冉冉连小命都没了,在祠堂动兵器,确实是我不对,待我先送冉冉回听雨轩,就来领罚。”江景珩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陆冉冉就走了。
“四郎,不可冲撞母亲。”陆冉冉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他们的母子感情。
“没事,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只是见不得孩子受伤,才会不查出真相就把你关在静室。”江景珩的声音不大,江夫人却一字不落地都听了进去,方才被儿子顶撞的怒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灭掉了。
这小子,哪里是安慰媳妇儿,这是拿捏他老娘。
见陆冉冉回来了,春兰|、丁香和杜鹃都忍不住抹眼泪,琉璃琥珀也如释重负,春兰更是直接哭了出来,“小姐,你吓死我了,是春兰没用,连去看看你都不能。”
陆冉冉第一眼就看见春兰乌青的额头,忙问,“你头怎么了,他们打你了。”
春兰笑呵呵的摆摆手,“不是,是奴婢自己撞得,不疼。”
江景珩挑眉,“你胆子倒是不小,连淮王的车都敢拦,去让琉璃给你那瓶药,记住下次找淮王,不用磕头,就说是我说的。”
陆冉冉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心里满满的感动。
虽然到了听雨轩,江景珩却半点儿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后背现在都在发凉,要是他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纵然贪恋江景珩温暖的怀抱,陆冉冉还是示意江景珩将她放了下来,看着江景珩帅气的脸上满是胡茬,他不由得心疼,“你就这么连夜骑马回来了?还有,在祠堂动兵器会怎么样?”
为了不让陆冉冉担心,江景珩避重就轻的说,“我可是江家最受宠的儿子,我在家里都是横着走的,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得尽快为你洗脱嫌疑。”
陆冉冉抬头,眸子里满是感动,“四郎,你为什么那么笃定事情不是我做的?”
“因为你没那么蠢,我认识的陆冉冉聪明过人,怎么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江景珩眸中染上一抹心疼,“而且我笃定,我的夫人是不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的。”
“四郎……”陆冉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是说是陆月柔故意摔倒的?”江景珩不由的蹙眉。
“我也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陆冉冉有些气恼,被关在静室的时候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陆月柔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景珩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这就有意思了,她要跟你斗,有了孩子岂不是更有优势吗,更何况那是她自己的孩子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我们忽略了什么?”
“现在四郎依旧信我?”若不是自己是当事人,陆冉冉自己都不信自己,江景珩却似乎一点儿都不怀疑。
“当然。”江景珩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说陆夫人来了,要他们过去一趟。
陆冉冉他们到悦榕阁的时候,陆夫人正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说,“月柔,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呢,眼瞅着孩子就要出生了,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陆月柔见了母亲,越发伤心了起来,抽噎着说,“我怀着孩子,二哥的事没有帮上忙,想着冉冉为二哥的事情尽心尽力,就特意过去跟她道谢,谁知道,她突然变了脸,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月柔,可不兴瞎说,冉冉那是你妹妹,她怎么可能害你。”陆夫人边抹眼泪边说。
“娘,真的是陆冉冉推的我,她就是嫉妒三郎疼我,嫉妒我有孩子了,不信你问孙嬷嬷,她当时就在我们对面不远处呢。”
陆月柔这么一说,江夫人才发现今日审问的人里面少了孙嬷嬷嬷嬷。
“什么,真的是陆冉冉做的,咱们家对她还不够好吗,一个庶出的女儿,和嫡女一样的排场出嫁,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夫人话锋一转,就看向江夫人,“亲家母,冉冉做下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谋害江家子嗣,是我教女无方,她既然嫁人了,有道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就请江夫人责罚吧。”
江景珩凌厉的目光直视陆月柔,问道,“三嫂既然看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