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醒来时,房内只剩下自己,身旁的床铺早已没了人。
宫里传出消息,说是摄政王病重,已在府中休养,短时间内不再入宫。
听闻这话,她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将他抛诸脑后。
不久后,父皇召她入宫,并为她引见了几位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言明是母后为她精心挑选的驸马人选。
姜乔端坐在座椅上,维持着公主该有的礼仪与淡然,但目光流转间,内心却无丝毫波动。
身边的宫女不停地为那几位公子斟茶递水,她却像是局外人,心思飘远,眼神微微失神。
父皇见状,只轻笑一声,摇头说道:“看来是该为你寻一位更加出色的良人了。”
数日之后,宫里再度迎来一位青年——齐北侯。
此人出身名门,年少有为,对姜乔仰慕已久。
姜乔对他并无恶感,觉得他的真诚难得,也愿意与他多多相处。
傍晚时分,齐北侯一路护送她返回寝宫,直到站在宫外才依依不舍地作别。
她回到内殿,将厚重的外衣脱下,正准备放松下来,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道从腰间袭来,整个人被压到冰冷的墙面上。
那人手劲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炽热的呼吸贴着她的耳边,低沉带有戏谑的声音响起:“公主这是打算择驸马了?”
姜乔听见熟悉的声音,心头猛然一紧,浑身僵住,微微颤声问道:“你……你怎么进宫了?”
裴宴州冷笑,一手捏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有些事要办,顺路来看看公主。”
姜乔被他的气息扰得脸颊微热,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你、你能不能放开我?”
“公主若是真心求我,或许我会考虑。”裴宴州缓缓勾起唇角,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姜乔微愣,不得不硬着头皮低声求道:“求你,放开我。”
她的嗓音娇美,求人的时候不自觉带出诱人的尾调。
裴宴州眸色微暗,目光停在她微微裸露的后颈上,“公主可知,这样求人是件很危险的事?”
说完,他忽然低下头,薄唇轻轻贴上她的后颈,牙齿微微用力咬了下去,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姜乔只觉一阵刺痛传来,眼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打转,忍不住低声啜泣:“疼……唔……”
裴宴州却毫无怜惜,直到她的脖颈微微渗出血痕,才慢慢地放开,低头舔去那一抹殷红的血迹。
“公主切莫再与其他男子走得太近,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控制得住。”
姜乔有些发抖,硬声反驳:“你凭什么管我?”
裴宴州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冷冷一笑:“公主的身份和齐北侯,公主更在意哪个?”他的话带着十足的威胁,字字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姜乔心头一紧,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可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轻易将父皇从皇位上扳倒。
她一时有些慌乱:“不许动我父皇母后!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裴宴州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嘴角噙着笑意:“什么都答应?”
姜乔脸色泛白,咬了咬唇:“太过分的不行!”
“好啊,那就先来点不过分的。”裴宴州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随即将她一把抱起,走到床榻前,将她放下,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他毫不客气地将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轻声说道:“别动,让我睡会儿。”
姜乔被他的气味侵袭,浑身紧绷,却不敢动弹。
就这样,他夜夜前来,拥着她入眠。
起初她还有些紧张害怕,渐渐的,却在他的怀抱中找到了些许安全感。甚至在他缺席的那天夜里,姜乔翻来覆去,莫名觉得冷清,辗转难眠。
可接连几日他都没来,姜乔打听过才知道,摄政王在北山遇刺,下落不明。
姜乔不知怎得,心里竟像是被人紧捏住心脏,喘不过来。
他不在,她应该很高兴不是吗?
终于没有人可以威胁她了。
又过了半月,一晚她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身后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
她转过头,便看见裴宴州苍白的脸紧贴在她的枕边,双眼紧闭,像是已经睡着。
他......他没死!
“裴宴州,真的是你!”
裴宴州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她眼中的惊喜,微微一愣。
“公主这是......不怕本王了?”
姜乔神情顿住,接着傲娇转过头去。
“你不过就是一个臣子,我有什么好怕的?”
裴宴州笑了笑,忽然伸手将她抱住,在她挣扎时,哑着声音说:“我受伤了。”
姜乔不敢动了,也没问他怎么受伤的。
半晌,她不安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你......你不会对我父皇动手的,是吗?”
裴宴州没有回答,只是捏住她的下巴:“我可以不动他。但公主,想用什么交换?”
姜乔眼神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却被他强迫着直视着他。
“说话。”
姜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