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勾人的意味。
他指间夹着燃着的烟,轻烟袅袅升起,锐化了他的五官。
对,昨晚肯定是什么都没发生。
如若真发生了点什么,以他的能力,晴摇今天肯定连路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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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摇再遇到沈砚周,是在章月妈妈的婚礼上。
作为章月的好闺蜜,晴摇的位置被安排得特别靠前。
作为京圈第一豪门沈家的独子,沈砚周的位置同样是靠前的。
然后两个人正巧挨着了。
沈砚周懒散地掀了掀眼皮,混痞地道,“几天不见,跟到这来了?”
“……”
晴摇真想向沈砚周讨教厚脸皮修炼手册。
这人是怎么做到自信放光芒到这个份上的!
新郎新娘敬酒的时候,晴摇看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柯越。
柯越,柯冠清!
晴摇眼睛瞪大!
不是说为了等初恋,一直未娶妻吗!
那柯越这么大一儿子是怎么回事!
沈砚周将晴摇的微表情尽收眼底,声音不徐不疾,“越哥是冠清叔的侄子,父母去世得早,过继给了冠清叔。”
过继这种高端的词,晴摇上次见还是在小说里。
晴摇总是觉得怪怪的。
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章月妈妈不会是被骗了吧。
沈砚周垂着眸,像是有读心术一般,一眼看穿了她,“您就别瞎操心了。”
晴摇皱眉扭头看他,“这不是瞎操心!”
明明是一件非常严肃且重要的事情!
沈砚周轻笑,含着明晃晃的嘲弄。
“冠清叔这么深情且长情的人,不会生出越哥这种花心大萝卜的。”
柯越可是比沈砚周还会玩的存在。
沈砚周那风流往事都是假的,和女孩们也都是假玩。
而柯越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枪实干。
晴摇认为沈砚周这套理论毫无科学依据,还是隐隐担心。
沈砚周只好大义凛然地拿自己例子增强这套自创理论的可信度,“沈成益这种见异思迁的老畜生就生出了我这个万花丛中过的花蝴蝶。”
“……”
说别人是老畜生,夸自己是花蝴蝶。
可真有沈砚周的。
有了这个看起来非常有说服力的例子佐证,晴摇认为沈砚周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在新郎新娘敬酒的过程中,柯冠清的眼神一直黏在章忆柳身上,手也一直在揽着女人的腰际间,面对周遭人调侃他是妻奴,他乐在其中地笑着。
沈砚周手指间玩弄着打火机,看到晴摇在听了自己的例子后,更加相信了他那没的由来的理论,反而有点烦闷。
不是,他可以骂自己是花蝴蝶,别人不能!
晴摇凭什么觉得他是花蝴蝶!
他又没渣她!
生气了!
沈砚周嗓音凉凉的,“所以,你认为我是花蝴蝶喽。”
晴摇没反应过来,错愕地道,“什么?”
见她没听到,沈砚周及时止住了话头,“没什么。”
算了,他才不是那种矫情的小男生呢!
晴摇见他表情有点扭捏,突然就很想逗他,然后大着胆子,“你难道不是花蝴蝶吗?”
“……”
明明听到了,还他妈装没听到!
心眼子可真多!
沈砚周眼尾上挑,用着十分高贵冷艳的表情瞥了晴摇一眼,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晴摇仰着头问,“所以,你真得会见异思迁?”
她问得无比认真,沈砚周却回答得随意。
“不然呢?”
“难不成为了一个人放弃一整片森林?”
“为女人守身如玉,死心塌地一辈子?”
彼时一阵清风吹过,将沈砚周接下来的一句话带到晴摇耳中——
“我才不会做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