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你要是敢对我姐动手动脚,我剁了你!”
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恐吓,在沈砚周眼中无异于小孩子过家家,幼稚死了。
“我死了,你姐估计得伤心死。”
晴摇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对待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很少有事能让她的心绪起大波大澜。
但唯独遇上沈砚周。
只要有关于沈砚周,她所有的沉稳克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晴摇从晴牧盛手中夺过枯树杈子,毫不客气地怼到沈砚周面前!
没说一句话,愠怒的眼眸里透露着不满。
沈砚周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爆炸小辣椒版的晴摇,立马老实了。
晴牧盛见沈砚周颇有几分低三下气的陪笑,有几分狐假虎威的得意洋洋。
他嘚瑟地看了眼沈砚周。
回到家中,晴牧盛拒绝沈砚周进自己的房间,晴摇无奈之下只好让这位尊贵的大佛进自己的房间。
晴牧盛更不乐意了,堵着门口,“不许进我姐房间!”
沈砚周懒懒地插兜,痞坏地道,“我就进。”
故意激怒晴牧盛的样子简直贱到没边。
如果沈砚周不是以金主爸爸的身份来到村里,晴摇绝对不会拦着晴牧盛挥向沈砚周的拳头。
这人真是欠扁的很。
晴摇认为和沈砚周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所以她聪明地从晴牧盛身上下手。
“阿盛,别理他。”
然后两个人一起回了晴牧盛房间,开始为沈砚周挑选一条换洗的裤子。
晴摇把弟弟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出来一条在价格与材质上能说得过去的裤子。
晴牧盛特别宝贝这条裤子,五百块钱大洋买的,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一次。
晴摇:“别担心,姐坑他一笔大的,帮你赢回来更贵的。”
…
沈砚周活了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进女生的房间呢。
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淡香,不是浓郁难闻的胭脂俗粉味儿,恰到好处的馨甜,让沈砚周莫名有几分痴迷。
自从那次迷乱的梦境后,沈砚周便经常梦到和晴摇一起做那种事。
睡梦中的女孩在意乱情迷之间,身上清甜的香气便浓郁起来,引得沈砚周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沈砚周心尖躁郁了起来,一股火热缠绕着他的理智,逐渐吞噬他的沉稳克制。
他不自然地别开眼,不经意间看到了墙上的照片。
房间的一面墙上全是晴摇从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下方都写有年龄。
有滑稽搞笑的,也有可爱萌萌哒的,更有晴摇一生不愿意回顾的黑历史。
沈砚周被一张晴摇五岁的照片吸引了。
脸蛋红彤彤的女孩像个红苹果,扎着两个羊角辫,站在盛开的月季花旁边,一成不变地比着剪刀手,笑得似乎比旁边的娇艳的花还要灿烂几分。
沈砚周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镜头对上墙上的照片
“咔嚓——”
快门响起的那一刻,房门被晴摇打开了。
沈砚周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慌乱,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揣回兜里。
晴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裤子扔进沈砚周怀里。
沈砚周一把接住裤子,看都没看便说,“穿不下。”
晴摇:“我弟为了能多穿几年,买的特大号。”
沈砚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
他的新鲜感持续不了太久,可能他骨子里就是个无情且喜新忘旧的烂人,衣服鞋子,大多数只穿一次就丢。
沈砚周手里拎着裤子,懒散地靠着墙,“你弟好像不太喜欢我。”
沈砚周是个从不在意他人喜欢与否的人,我行我素,随性洒脱,恣意放纵。
听到他这么问,晴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爷从小接受的是他人的仰视与逢迎。
哪怕有人再厌恶他,也只会憋在心里,根本不会表现在他面前。
可能是第一次面对如此他人如此强烈的敌意,感到不可思议。
晴摇认为沈砚周问得就是废话。
“如果有人对你亲姐耍流氓,你能喜欢他?”
沈砚周脑回路清奇,“我没有亲姐。”
晴摇无语,“你代入一下,共情一下。”
沈砚周混不吝,“共情不了一点。”
“……”
狗屎一样的混球王八蛋。
“你明明不是男朋友,还当着我弟的面,调笑我,不讨厌你讨厌谁!”
沈砚周眼眸里混着笑意,混不吝到了极致,没得由来地道,“那我们谈个恋爱?”